天剑流影_二百三十五寻继飘萧孤影泪,飞来思意无根哭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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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百三十五寻继飘萧孤影泪,飞来思意无根哭 (第1/4页)

    柳府,是傍水起建的园林,其内青荫夹道,朱檐碧瓦,亭台叠叠,间以流水环绕,曲折盘旋。

    湖池广狭,各有调度,更有舫舟漂在上面,登之过时,每每游女如云,互相摇扇逗弄,扶肩嬉戏,带来满耳笙歌,岸上馆舍屋宇,也会成排在视野内分裂。

    初来此地,众人着实吃了一惊,只因在树木掩映的林荫道上缓步而行,竟可见车马逐队,熙来攘往,宛如集市。

    据说这是柳少东主闲暇时的嗜好,柳门只有父女二人,柳敏儿时常被迫往来各地营生,每当那时,深深的寂寞便席卷着她。

    她喜爱充实,就将亭园打扮一新,有时更会融入集市,摆摊卖货,随口吆喝几声,以驱散日子的枯燥和烦闷。

    这位颇有英姿的女孩儿,总是很会寻找属于自己的乐趣。

    苏乔并未领受这份心意,独自赶往很远的酒馆,去放纵自己。

    他自然是想真的放纵,体验酒的激情,醉梦的酣畅,还可以脱下衣袍,在夜幕中奔跑,无人管束,好似他的生命原本就该这样。

    天涯过客的身份,使他期待又恐惧,究竟是怕失去,还是要义勇向前?也许他只是想逃避她给的答案,暂时摒弃所有,不予考虑,虽然那答案,他隐有察觉。

    他觉得,只有酒才是永远的朋友,可以给他最好的解答,也可以得到快乐。

    天绍青此刻自也管不着他,这一天,突然见到好多亲人,他们不是轮流凝睇自己沉默,就是拉着她的手抚慰。

    相比以往,他们各自都变故甚大,除了天绍志外,都有了家室,也更以长者的姿态来延视她。

    为了这一趟,天绍志甚至放弃了前往大理,去兑现应允钟若引的诺言。

    他不似天绍青,即使与钟妙引分开,钟妙引也常与他偷偷相见,因此随之赶来,也在意料之中。

    天绍青自也可以与柳枫暗地相见,可两人都是自律的人,且顾虑甚厚,总怕泥足深陷太多,最终耽搁对方,倒没有别人那般放松。

    天绍青希望哥哥jiejie莫要问及她的事,但这几乎是奢求,幸好他们也没有过问。

    天绍琪只是摸着她的眼睛,陷入沉思,天绍茵只是情绪激动,抱着她垂泪,口中喃喃呼道:“好可怜的青儿!二姐不好,忽视了你!”

    天绍青却忐忑不安,他们的神情反应,为何好像早已知道她的处境似的?竟对她身体的伤痕,完全不曾提及,然而言辞关切已经表露无遗,这更使她莫名不安。

    jiejie们并不如自己一样,与柳枫怀有深厚的情义,实则更像个陌客。尤其是大姐,还与柳枫存有前仇,若加上杀父的旧恨,那后果不堪设想。

    莫非他们获悉了这个消息,赶赴于此?不,事实既然如此,他们应该知道她不在金陵,难不成他们是来向柳枫要人的?也不可能,天绍青忽然好害怕,缄默不言半响,待天绍轩走来唤她,她猛力扯住天绍轩胳臂。

    天绍轩被迫半跪于地,遂怜惜地将她纳入怀中,天绍青找到了依靠,立刻放开自己,痛哭失声:“哥哥!”

    如此多的亲人,她单单择了个天绍轩,本能地避忌天绍琪,因为一种莫名的惶恐时刻教她提心吊胆,清居苑的种种,实在对她印象太深刻了。

    在她内心深处,总认为只有大哥才可以理解她的痛苦和悲伤,也不会过分的难为她,或许也可以给她出出主意,或者就任她这样哭着、发泄着。

    天绍轩永远不会忿恨地冲动,因此她不需要压抑,她压抑的太久了,于是埋首天绍轩胸膛,不愿起身。

    天绍轩眼睛一眨,俯身低看天绍青,突然领会似的朝四面挥手,语气平和道:“青儿长途劳顿,身子吃不消,你们都出去吧,让她好好睡一觉!”

    天绍琪等人再无违背,一并退出房外。

    天绍轩的话,还是起到一定作用的。

    天绍青放心不少,闻听门扉掩合之声,来了精神般抓住天绍轩手臂,急切道:“大哥,谢谢你明白青儿,你快告诉青儿,究竟jiejie们为何都会一同赶来这里?”

    天绍轩叹了口气,安抚她坐在床榻上,从衣里掏出一封信函,迟疑地望着天绍青,后来犹豫过后,还是让天绍青摸着信函一角。

    天绍青摸出是封信,面色一变,似已预感到什么,可又不便确定,迷茫相询道:“这是……”话声一顿,壮起胆道:“大哥,你念给青儿听呀!”

    天绍轩看着她,神情凝重,想了一刻才道:“青儿,咱们家就属你命苦,这件事,你要有心理准备!”

    “我……”天绍青一怔,遂郑重点了点头,脸上露出坚决之色,保证道:“青儿会的!”

    往昔她身骨碎裂,也不能磨灭她的意志,如今不管发生何事,也无论多么艰难,她也能应付,当下坐直身子,请天绍轩说话。

    天绍轩这才手揣着信函,回忆道:“日前接到这封信时,绍琪、绍茵、志儿都有一份!因为此信告知我们,柳枫已经向爹下了战书!所以不管我们还身系何事,都要暂且搁置!”

    天绍轩此语犹如晴天霹雳,教天绍青掩口惊呼:“什么?”身躯萎颤,重重地跌在床头,一叠声道:“不可能的,不可能,几天前,他才和我……不……不会在这节骨眼下战书的,他还要回京复命的!”

    天幸天绍琪不在房间,不然必要在她耳畔反唇相讥:青儿,你那几日神智昏昏,他有没有写过挑战书,你又怎么知道呢?就算是他在军营时所写,你也未必获悉呀!

    天绍青进入自我幻境,也好似听到了这句话,越来越不敢置信,极力辩驳道:“不,不可能!不可能!”

    天绍轩料得她必定有此反应,也不惊怪,一面安慰,一面沉声续道:“先别慌,待大哥说完。这封信里,将你与柳枫之间的一切,写的详详细细,明明白白,更道你已为人重伤,失去功力,双目失明,言及你心中害怕,不敢返回长安,若我们不信,可以向清平求证……”

    天绍青闻言无力反驳,嗫嚅道:“我……我……”

    所有的事实,教她如何争辩呢?她念头一转,思量道:到底是谁,竟然使出这计策,想让柳大哥和我爹打起来。

    她正沉吟间,就听天绍轩接着道:“大哥当时虽然半信半疑,但也实感奇怪,只因事情来得太过突然,时间紧迫,大哥没有去找清平,直接回家询问父亲,可惜没有找到,于是大哥就不得不走这一趟了!”

    转头凝视meimei,天绍轩语重心长道:“青儿,大哥不能让这件事愈演愈烈,教柳枫与爹势成水火,你说是不是?”

    天绍青好似听不入耳,眼前浮现,俱是柳枫与自己父亲决斗的情形,一如过往她的梦魇一般,迫得她急抓天绍轩手臂,惶惶道:“大哥,此事若是真的,大姐一定不会放过柳大哥的,我们查清楚,好不好啊?”

    第一个要做的,就是设法寻到柳枫,问他有没有写过这样一封信。可是敢问柳枫么?谁能保证柳枫接到这消息时,不会一口承认?

    柳枫还真就承认了!

    满纸本荒唐,却有苦堪言。

    其味自难品,直教假做真。

    柳枫此刻就坐在太尉府的前厅,一手执着酒壶,一手拿着小酒盅,一口一口地灌着。

    双眼迷蒙,心也迷蒙,但他并非醉的神志不清,他一向不喜欢糊涂,也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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