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归来之天路_七十八 子扬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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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十八 子扬 (第2/3页)

必等我了”话音未落,已冲出了门外,很快消失不见。侍卫室离此颇有一段距离,也不知子扬来不来得及星子不免有点担忧。

    很快收拾停当,星子出门之前还不忘摸出一枚神仙丸来偷偷服下。打开门,却见尼娜守在门口,神色惊慌而又无助,泪珠在大眼睛中滚来滚去:“殿下,你要走了么”

    星子无暇与她多说,想到此番远去,怕终不能再见,心头掠过一丝歉然,紧紧地握了她的柔荑,那纤纤指尖却是冰凉:“事出突然,我必须得走了,今天早晨我说的话,你记住了吗”尼娜无声地点点头。星子松开她的手,头也不回地向外面跑去。

    星子先跑到辰旦的行宫,才发现早已是人去楼空,辰旦及身边的大内侍卫都已不见,有仆从告知圣上已径直去了郊外军营。父皇竟然没有派人来叫我,显然对我极为恼怒。如果说,上回因大哥之故选拔先锋时故意落败,父皇多少还能谅解一二的话,那这次除非他得知实情,否则绝难宽宥。星子想到此,便觉灰心丧气,事已至此,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星子牵了那匹白马出来,翻身上马,扬鞭疾驰,出城赶到大军营地时,大军已集结完毕,正在列队点卯。数十万军队整装待发,浩瀚苍穹之下,旗帜如云,刀剑如林,气势蔚为壮观。事起仓促,星子奔到台前,胡乱给辰旦磕了个头,忙忙归位,恰好赶在点到自己之前,侥幸逃过一劫。辰旦亦视若不见,并不多言。

    星子左右一瞥,仍未发现子扬的身影,心中焦灼,倘若误了点卯,轻则挨一顿军棍,重则掉了脑袋。他是为了给自己上药方误了事,我竟然连累他了吗不多时,中军御营已点卯完毕,只剩子扬尚未归队。忽见远处烟尘扬起,一人一骑从天堂堡方向飞奔而至,到得近了,仓皇摔下马来,正是子扬,快步至辰旦面前跪下叩首:“卑职子扬点卯来迟,恳请陛下恕罪”

    辰旦看了眼身旁执掌军法的司马,司马即正色朗声道:“军纪严肃,上下一体,首次点卯不到,按律该责四十军棍。今日扎营后由军法处执行。”子扬只得叩首谢恩,默然入列。

    星子见子扬满头大汗,满身尘土,狼狈不堪,心里十分难过,自己终究是连累了他。趁行军途中,星子靠近子扬,低声道:“大人,实在是对不住你。等到扎营后,我再去向父皇求情,要打要罚都该由我一人承担。”

    子扬面色惨淡:“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怎可能是殿下一人承担卑职自从被派到殿下跟前当差,就知道这是迟早的事了。殿下若是体恤卑职,便不要到圣上面前去求情,卑职先谢过殿下。”

    星子不明白子扬为何这样说,或许是怕父皇迁怒而加重责罚但如果就此视若不见,任他受罚,更是难以接受。星子欲和他多商议几句,中军却传令加快速度。星子怕再出纰漏被父皇借题重罚,只得催马扬鞭,无暇再交头接耳。

    行军中星子得知,原来左路、右路大军均传来消息,不日将至西突厥边境与御营中军汇合,因此皇帝即令启程。特令先锋营昼夜兼程,奔赴边境,打探敌情,开辟道路。大军在天堂堡征集了不少粮食,又休整了数日,士气正盛。至于太阳宫晚宴上,朝廷以白术的名义向色目贵族、富商的借的许多粮款,白术今日已派人到各家去催讨,预计过几日便会遣人与其他的供给一起,直接送到军前。

    朔风甚大,卷了尘土直扑到面上,冬日草原一片苍黄,漫漫无尽。万里征战,到了荒凉塞外,总免不了生出几分悲凉愁绪。这日大军一路西行,全无半刻停留。辰旦神色严肃,一路上几乎一言不发,对星子更是不理不睬。

    傍晚大军行至一条结冰的小河附近,辰旦令就地扎营。星子见辰旦下马,忙忙跳下马来,奔到辰旦前面跪下:“陛下,今日子扬大人是来为臣换药,方误了点卯,恳请陛下开恩,重重责罚微臣,赦免子扬大人。”

    辰旦眼中闪过一抹厌恨,冷然道:“军法岂容求情”拂袖而去,不再回顾。

    子扬在一旁看见,苦笑道:“卑职说了殿下不须做无用功,稍后卑职便去军法处,殿下且先回营歇着吧”

    星子咬咬牙,坚定地道:“这本不是你的错,若父皇不许,我便陪你去军法处,代你领罚。”说罢一路膝行至辰旦御营前,伏乞求见。

    星子本以为父皇又会如上次在皇宫中那样,万般哀求不得一见,或是要罚自己先跪上几日几夜。哪知不一会儿,便有侍卫传星子进帐觐见。星子仍是不敢起身,忍着双膝钻心的疼痛,一步步膝行进去,至御案前一丈远处停下,先向辰旦叩首问安。

    辰旦直视着星子,半晌方开口道:“你这又是何意,是想要昭告全军,朕与你争风吃醋,在借机为难你么”

    星子不料辰旦竟是这样想,听父皇口气冰冷,疏远已极,猜忌尤深。星子既委屈又惭愧,心中五味杂陈,却又百口莫辩,只得俯首,语气极尽恳切地道:“圣上明察,臣绝无此意,只是不愿让子扬大人无辜受累”

    辰旦唇边浮起一个冷笑:“传侍卫子扬进来”

    星子暗自打鼓,此番为子扬求情,本已做好了被父皇疾言驳回的准备,父皇竟一反常态,让子扬进帐辩解么随即又想,无论如何,只要不责罚子扬,就是父皇将我打死我也认了。

    片刻后,子扬遵命进帐,行礼毕,辰旦问道:“你今日是去为星子上药来迟”

    辰旦的话中不闻喜怒,却有一股森然之气,如行于漆黑密林之中,让人心头发怵。子扬盘算了一下,不明其意,只得据实答道,却并不求饶:“是。卑职方为殿下上完了药,便听到军中号角声起,卑职赶回寝室取兵刃,因此来迟。”

    辰旦复转向星子:“既然此事与你有关,朕便许你所请。本来该责四十军棍,减半算作二十,由你来执行。”

    星子听了前面,本是喜出望外,父皇竟然如此通情达理不能全免,免了一半也是好的。不料最后一句话急转直下,星子愣了好一阵才回过神,惊得脸色大变,匍匐于地:“陛下,臣绝不擅刑责敲扑之事,万万不能胜任,求陛下开恩,臣诚心领责,臣情愿加倍受罚”

    辰旦不为所动,御座之前燃有熊熊火炉,暗红色的火光映得他的面色愈发阴沉冷峻,沉声道:“传军法”少时侍卫便呈上了一根军棍,那军棍一头呈扁圆形,长约四尺,头径四分五厘,以结实的桃心木所制,漆以原色。军中不设刑凳,便另有两人上前将子扬拖倒在地,卸了铠甲,除了上衣,静待受刑。在御营中服侍的皆是辰旦的贴身侍卫,与子扬多年同僚,却无人敢出头为他说情。

    星子见了那军棍,便如见了烧红的烙铁一般,哪敢伸手去接此时方才明白,父皇不是开恩饶恕,而是借此机会来折磨我,羞辱子扬。恐怕父皇认为我已经是朽木不可雕无可救药,便来惩罚我身边亲近之人,以为警示。想起子扬早先恳求自己勿为他求情,自己不以为然,哪知会是这样的结果

    星子仍抱了一线希望,苦苦哀求道:“陛下,是臣行为不端,惹事生非,臣伏请陛下降罪”

    辰旦的语气已颇不耐烦:“你要朕开恩,朕依了你,你又推三阻四地不愿。你若不愿,朕便将他送到军法处,按律处置即可。”便欲要下令。

    星子忙叫了声:“不要”四十军棍足够将人打得皮开rou绽死去活来,如果父皇心有不满,下令重责,后果更加不堪设想星子死死地咬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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