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师旷 (第2/2页)
并不管那队长威胁,反倒坐了下来。说道:“不管是谁的命令,我都不去。” 队长本见他年少,吓唬吓唬也就老实了,没想到他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自己下不来台。不禁大怒道:“没王法了,燕王千岁的旨意你也敢不遵,兄弟们动手,把他给我抓回去。”话音未落,身后 几个兵便如狼似虎的扑了过来。 云舒和秦越眼见少年要吃亏,忙挤出人群,云舒抽出剑,秦越也拔出药锄,挡在了官兵面前。 队长见二人年纪不大,并不当回事。说道:“我说怎么像吃了豹子胆,敢对抗官兵。原来是还有帮手。一个都不要放走,都抓回去。”十几个官兵瞬间把二人围在中间。 云舒抡剑和官兵打了起来,秦越与他背靠着背,也挥药锄动起手来。云舒的御风剑法已练得纯熟,只是缺少实战经验,几下过后,心里渐渐不慌。定气凝神,一招一式越来越得心应手。以一敌众并不落下风。 对面官兵虽然不会武功,可到底也是壮年汉子,云舒心里不免得意,看来这两年的剑法也不是白练的。此时忽听背后噗通噗通倒地的声音,怕秦越有险,忙回头看去,不由吃了一惊。只见秦越身边的官兵都已被打倒在地。他怎么也没想到秦越这么厉害,略一分神,对面几个官兵的长枪已至。云舒忙挥剑挡开一条枪。 秦越也已回身帮忙,药锄也架开一条。却还是有一条枪顺着缝隙刺向云舒的小腹。云舒心道:“不好”。想撤身已然不及。正危急间,只听见身旁琴音急急的响了一声,刺向自己的枪,应声而断! 众人大惊,齐刷刷的向台上望去。见那少年单手抚琴,呆呆地看着那条断枪。所有人都看出来,那琴是他弹的,枪也一定是他断的。仅仅拨动琴弦,便能打断缨枪,不想也知道这人不是几个官兵能对付的。 刹那间,那些官兵们,无论是躺着的还是站着的,都跳起身连滚带爬的向外跑去。刚出书苑大门便哨声大作。云舒心知他们是在叫帮手,忙飞身上台对少年道:“大队就要来了,还不快走!”
少年点点头,抱起琴对班主道:“承蒙您这些日子的照顾,不想又给您添了麻烦。真是抱歉。” 班主急道:“惹什么麻烦啊,没有你们我这班子就散了。快走,快走,此处不宜久留。”说完忙招呼一众乐师,“不想当兵的就跟着我快点跑,这燕国是没法呆了。” 云舒赶忙扯起少年和秦越溜后门出了书苑。三人专挑墙角阴暗处行走,见一队队官兵快速从身边跑过,都向书苑奔去。 辗转回到鑫隆客栈,进了房门才心神稍定。三人一头倒在床上,未等云舒和秦越说话,那少年开口说道:“多谢两位搭救,感激不尽。” 云舒笑道:“要是早知道你的功夫比我二人高出这么多,我们也不出来献丑了。” 那少年摇头苦笑:“我哪里有什么武功,拳脚兵器样样不通,只是多年弹琴,渐渐地有了些技巧。可以用琴弦把内力弹出去,不但距离短,力道也不强,其实准头也不好。今天真是凑巧了,连我自己 都吓了一跳。他们要是真的冲上来,我就只能束手待擒了。” 云舒笑道:“看来今天是我们命大。我叫云舒,他叫秦越,你呢?” 少年答道:“我叫师旷,山西人氏。父母早亡,避战乱流落此处,身无所长,只是幼年便酷爱音律,尤其喜好弹琴。故投奔荣宝班做了琴师。那班主人很厚道,待我很好。不曾想我这臭脾气又给他惹麻烦了。” 云舒见他娓娓道来,脸上无半点悲怆之色。他说得轻松,可听来也知道他从小受了不少磨难。父母双亡,又身逢乱世,一个少年独自在江湖行走,委身于书苑茶馆弹琴卖艺。就是其中一样,被别人赶上,也难免会感慨时运不齐,哀叹命途多舛了。 秦越也是心中佩服,见师旷与自己命运相似,却为人洒脱豁达。便与云舒一般想法,有心与他结交。便问道:“今后有什么打算?” 师旷道:“还没想过,不过蓟城是不能呆下去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云舒道:“和我们一起回静安庄吧,我师父,他可是个弹琴的高手。吹笛子也厉害。” 师旷道:“那里有班子收留我吗?总要赚钱糊口啊。” “街上倒是有个茶馆,以你的琴艺只怕他们请不起。”云舒笑道:“没关系,就先住在我家,等安定了再做打算。” 师旷只当他是说笑,不过听到有弹琴的高手,也不禁心痒。又见他俩为人仗义,刚才要不是他二人,此时自己已被充了军。也愿意交这两个朋友。反正自己一个人,去哪里都无所谓。就说道:“好,就跟你们一起回去。” 三个人也不再出门,就在房内闲聊。聊到倦了,便在大床上打横睡下。 第二日早起,已是八月节。 还未曾洗漱,店小二已经迫不及待的敲了房门。 进了屋子,忙把门关紧,便上下打量起云舒、秦越和师旷。 三个人被他看得发毛,“小二哥这是怎么了?你盯着看我们做什么?” 小二苦笑道:“单个看还有点拿不准,你们呆在一起那就肯定是没错了。” 云舒他们都没听懂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就又问道:“小二哥说的这么有玄机,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几位小爷!你们上了通缉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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