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四百年_第一章 第四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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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第四节 (第1/2页)

    第四节乱世童年(四)

    起初,诸葛珪以为‘新官上任三把火’,这位渔阳来的新太守,一定也要狠抓一下官员廉洁和民政工作。不久发现,甭说什么勤政爱民,他根本从来就不鸟那一套。什么春种秋收,什么轻徭薄赋,他从来就不过问那些烂事。珪先生实在觉得不像话,于是自己在衙门后堂专门宴请张太守一个人,推心置腹、苦口婆心地建议他到下面走走,体察一下民情。张太守不吱声,一口气猛灌三碗酒,把身子向后一仰,斜眼盯着诸葛珪说:“君贡先生呀,我虽然学问没你高,可‘子曰诗云’那一套我也知道一点点。——不过,你要想升官发财啊,那些是没用的。至少得先把我捧到什么议郎啊、将军啊那些中二千石以上的位子上,这太守的交椅才能轮着你坐。哈哈哈哈!是不?”吓得诸葛珪张口结舌、进退失据。回到家里,两顿没吃饭。连小章夫人都看出老爷的日子不好过了。

    后来发现,张举只是频繁地联系中山相张纯,密切窥伺朝廷动向,一心谋求更大的权势。在泰山郡这里,不断偷偷招兵买马,很快集合起一支九千人的队伍。大家想想,曹cao仅凭三千兵马,就能从洛阳打到山东。这九千兵马想干什么?

    中平二年(185年),西北凉州的羌人首领北宫伯玉呼应黄巾军,开始起义(北宫是复姓,和皇宫没有任何关系)。战火烧到扶风郡美阳县,就是现在法门寺那地儿,直接威胁陪都长安。朝廷安排车骑将军张温指挥西凉平叛战斗。董卓、边章诸将,都归他指挥。战事有胜有败,最后勉强把叛乱暂时压下去了。

    中平三年(186年),张温升为太尉。他这可是战功升迁,不是买来的官。(他在车骑将军之前,已经做过尚书郎、尚书令、大司农、司空)。

    可是,凉州的羌人叛乱又起。这次首领换了人,成了韩遂和马腾。这个马腾就是马超的亲爹。读过《三国演义》就知道,马超是蜀汉五虎上将之一,归刘备、诸葛亮领导。可目前诸葛亮才六岁,属于学前儿童,不会神机妙算。马超十一岁,也上不了前线。

    更让诸葛亮想不到的是,这个太尉张温将来也成了他的远亲,居然是他岳父的岳父的姐夫。这个弯弯儿绕得有点远是吧,透彻点说:张温是蔡讽的姐夫,蔡讽是黄承彦的岳父,黄承彦是诸葛亮的岳父。这时候谁能知道啊?除非那位专管婚姻的月老神仙翻翻账本才能明白。

    闲话少说。直说眼前大事。这时候,泰山郡太守张举和他的族兄,中山相张纯,不是一直盯着朝廷动向嚒,现在很想跟着张温太尉去凉州打仗。他哥儿俩向张太尉保证,我们发誓马到成功,一鼓荡平马腾、韩遂和那些羌人,绝不让您老费心。(从他俩一生的作为来看,恐怕不是真想杀敌立功。八成是想勾结那些羌人,在边远的地方建立自己的王国,然后,伺机进取中原)。

    很有趣,张温的确也不看好他俩,浇了他们一头凉水。

    打仗总得用人哪,不用二张,那用谁呢?偏偏抽调了张举家族的宿敌公孙瓒和北藩乌桓首领丘力居,这下子可气坏了二张野心家。原来,公孙瓒最初生活和工作的地域(令支、辽西)都是渔阳的近邻,自幼就和张举家族有仇。矛盾多多,怒目相向。这一下子,张举、张纯气不打一处来,心里只骂张温这老小子,你这不是给咱爷们儿上眼药吗?二张一商量,干脆立马动手,反他娘的!

    这里,咱们必须说说公孙瓒。张温选中公孙瓒,决不是为了故意跟二张过不去。那时候的公孙瓒的确是公众眼中德才兼备的人才,他又具有多年跟胡人打交道的经验,不是正合适吗?再说,张温哪里晓得二张的心胸那么狭隘?

    公孙瓒(约153~199),字伯珪,辽西令支人(今河北迁安一带)。年轻时,给辽西太守刘基当书佐。这‘书佐’职务,不是公家任命的官员,而是主官私人出钱雇用的小吏,相当于私人秘书。负责跑跑内外勤,誊写文件,或许有时起草个公文什么的。

    公孙瓒的生父本是‘秩二千石’的大官,生母却不是他爹的正妻,而是小妾;地位差点儿,肯定模样俊俏。得益于遗传吧,伯珪小伙子身材伟岸,相貌堂堂,谈吐清晰,声音洪亮,郡守刘基一下子就看上了他,也不用抛彩球招亲了,干脆直接把爱女嫁给了他。公孙瓒大交桃花运之后,刘太守兼岳父大人还把他送到涿州卢植那里深造。这卢植可了不得,乃是当时鼎鼎大名的高级博导,门生高徒满天下,进入公务员行列者,比比皆是。譬如,刘备刘玄德就是其中之一。刘备和公孙瓒成了师兄弟,关系自然走近。所以,刘备刚出道时,处处不如意,于是带着关羽、张飞投到过师兄门下(刘备小公孙瓒八岁)。

    刘基后来不知犯了什么罪,还是得罪了外戚、宦官什么的,丢了太守官职,被人逮起来,押往国都洛阳。常说‘姑爷顶半子’,公孙瓒换上粗布衣服,充作护送囚车的民伕,一路照顾到洛阳。

    一开始,刘基被判了死刑。公孙瓒赶忙四处活动,帮助伸冤;后来,改判为流放,——远徙到日南。这日南好远啊,就是今日越南中部的广治省,当时可算得是万里以外的蛮荒之地,瘴疫横行,九死一生。

    流放出发这一天,来到北邙山下十里长亭。公孙瓒置办了两桌酒席:一桌招待解差,拜求他们一路上高抬贵手;另一桌,翁婿二人对坐喝闷酒。还有一张桌子,摆了一条整猪rou,香炉,酒具。公孙瓒点着香,斟满酒,面向北方长跪,三碗酒洒地,祷告天地和祖宗,满面泪水说:“身为忠臣,就得终于朝廷;身为孝子,就该尽孝于父母。今天我公孙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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