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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回 假张禄得宠为相 真范叔欺虐仇人  (第2/3页)
远,如蚕食叶,天下不难尽矣。”这段话的意思是,闻听穰候要攻齐地,此计大有失策,秦王问为何失计?范睢便说秦国距齐国甚远,中有韩魏两国间隔,出兵少则难获胜,出兵多则靡费过大。从前魏国越过赵国而攻中山,虽然攻下,不久便被赵国夺去,为何如此呢?皆因中山国近赵而远魏。如今伐齐若不胜,有辱秦国声威,既便取胜,也是白白资助魏韩两国,对秦国有何益处?为大王谋划,不如远交而近攻,远交可离间它国欢好,近攻可扩充土地,自近而远,犹如桑蚕食叶,天下不难食尽。    这正是:贤臣须得遇明君,方敢吐露肺腑心。谨防失言引祸患,慎重测度显认真。待看聆听实意话,才道伐齐利弊分。讲论情由出策计,从中窥透谋算深。    秦王听了范睢一席话,觉得很有道理,于是即问道:“远交近攻之道何如?”范睢便道:“远交莫如齐楚,近攻莫如韩魏,既得韩魏,齐楚能独存乎?”秦王听后大喜,抚掌称善,即拜范睢为客卿,号为张卿。就用其计东伐韩魏,止住白起伐齐之师不行,而魏冉与白起为重权将相,cao事日久,见张禄骤然得宠,俱有不悦之意,惟秦王深信之。范睢由此宠遇日隆,不仅朝堂议事,言听计从,而且每每中夜独召计事,无说不行,真是成了心腹之人,须臾不离左右。范睢知秦王之心已固,便在召请计事间,尽屏退左右侍人,独自对秦王说道:“臣蒙大王过听,引以共事,臣虽粉骨碎身,无以为酬。虽然臣有安秦之计,尚未能尽效于王也!”意思是说,虽受大王信任,却并未完全道出治国策谋。秦王跪问道:“寡人与国托于先生,先生有安秦之计,不以此时辱教,尚何待乎?”看似急要听。    范睢便说道:“臣前居山东时,闻齐但有孟尝君,不闻有齐王,闻秦但有太后,穰候,华阳君,高陵君,泾阳君,不闻有秦王。夫制国之谓主,生杀予夺,它人不敢擅专。今太后恃国母之尊,擅行不顾者四十余年,穰候独相秦国,华阳辅之,泾阳高陵,各立门户,生杀自由,私家之富,十倍于公。大王拱手而享其空名,不亦危乎?昔崔抒擅齐,卒弑庄公,李兌擅赵,终戕主父。今穰候内仗太后之势,外借大王之威,用兵则诸侯震恐,解甲则列国感恩,广置耳目,布王左右,臣见王之独立于朝,非一日矣!恐千秋万岁而后,有秦国者,非王之子孙也!”秦王闻听之后,不觉毛骨悚然,深信其语至诚,确实有此险情,还真是隐患忧虑。于是再拜谢道:“先生所教,乃肺腑至言,寡人恨闻之不早,定要消除此隐患!”话说的很是坚定无比。    秦王遂以来日,突然收了穰候魏冉相印,并命其就国,离开咸阳回到封地,也不说是为什么罢相。穰候一时无奈,只得在有司借取牛车,运送其家财,竟有千乘之多,奇珍异宝,皆秦国内库所未有的,也真是富能敌国,众人看后都为之愤恨。再过一日,秦王便命华阳,高陵,泾阳三君,到关外所占之地任职,实际是驱逐出都城之外,也是要彻底消除几人,各在朝中势力,达到稳固自己王位目的。秦王又安置太后于深宫内院,不许其再闻听干预国政之事,实际是剥夺了其干政之权,也就削弱了其影响力。随后任命范睢为丞相,封于应城之地,从此被号为“应候”。此时秦国人都道新丞相叫张禄,无人知为范睢,唯有郑安平知情,而范睢嘱咐其依然保密,不可泄露底细,郑安平深知此关要,也不敢轻意透露,为两人间的秘密。    秦国这次朝中官卿变动,发生在秦昭襄王之四十一年,也就是周赦王四十九年,消息自然传到各国,也都探听秦国有何新政,或是要对哪国用兵,才好采取对策。这时魏国老昭王已死,其子安釐王即位,闻知秦王新用张禄丞相之谋,欲伐魏国,便急忙召集群臣将计议对策。信陵君无忌道:“秦兵不加魏国已数年矣,今无故兴师,明欺我不能相持也!宜当严兵固拒以待之。”也是忧虑兵祸之险。而当时相国魏齐道:“不然,秦强魏弱,战必无幸,闻其丞相张禄,乃魏国人,岂无香火之情哉?尚遣使馈赠厚币,先通张相,后谒秦王,许以纳贡讲和,可保万全。”安釐王初刚即位,未曾经过战伐考验,也是惧怕战败受辱,于是便用魏齐之策,派出中大夫须贾为使臣,去出使秦国,以便缓和两国关系,避免发生征战惨情,也是一厢情愿。须贾奉命出使,一路风尘仆仆来到咸阳,下榻在驿馆中,范睢已然闻报,知道是须贾为使,便高兴说道:“须贾至此,乃吾报仇之日矣!”于是谋划如何见面。    这正是:说透国朝蕴弊端,却与失权紧密联。不作除旧布新事,隐伏祸患王位掀。当机立断决心下,大刀阔斧削臣官。伐魏欲报恨忿意,仇人纵然送上前。    且说范睢派人打听,知晓须贾之住驿馆后,便换去朝服鲜亮衣裳,打扮作寒酸落魄之状,悄然潜出府门,来到须贾所住馆驿,徐步进入,去拜谒须贾。便说是当年故人来见魏使,仆人自是报秉让进,当须贾猛一见到范睢,不禁大吃一惊,实没想到已死之人,如今又活了过来,顿时有隔世之感。惊异说道:“范叔固无恙乎?吾以为汝被魏相打死,何以得命在此?”范睢便道:“彼时将我尸首掷于郊外,次早方更醒,时遇有商客过此,闻听呻吟之声,怜而救之。苟延一命,不敢回家,因被商客顺便捎到了秦国,不期复见大夫之面于此。”须贾便道:“范叔尚欲游说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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