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月新城:桓庄之族的覆灭_第廿一章:燕礼风波(其四)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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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廿一章:燕礼风波(其四) (第1/2页)

    因国君几句轻慢之言,太史苏本就已经愤然不平了,却不料忽然间又冒出一个郭偃,不仅将自己这一番苦心视作是危言耸听,言语间更是流露出一股桀骜之气,大有一股“你不如我”的架势,便当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若是我妄加臆测便还罢了,可如今的情势你也看见了!大军出征不过是侥幸得胜,途中还遇到了秦军的伏击,这本就已经现出了危殆之象。君上毫无戒惕之心还则罢了,反而刚一回国便对从骊戎掳来的女子关照有加,这不正因应了卦象中的征兆了吗?这个女子正是卦象中出现的鱼骨,她入据晋国,又受宠于君,正是‘挟以衔骨’之象。有朝一日她真的做出‘齿牙为猾’的事情来,还有人能够阻挡吗?华夏贵胄受戎狄摆弄,难道还有比这更大的失败吗?”

    对此郭偃依旧是不以为然:“夫子之危言,郭偃确是不能认同。正如殷商之衰也,在其德行有亏,不足以令世人归心,自矜自伐带来的只能是更多的忧患。以这两名女囚之能,即便她有祸国之心,也无法令百姓顺服,强力而为不过是自取其祸罢了!如今晋邦民安人和,若她恃宠而骄,不能够居安守成,非要cao弄权术,做那些‘齿牙为猾’的事情,就必然会四处树敌且招致国人的怨恨。不行德义、不效礼法、背弃百姓,这样的人上天是不会赞助的,没有天命佑助就做不到长盛不衰。由是而观之,就算她能闹出什么乱子,也不过会像郊野的隶农一样,虽获得一块良田且勤于耕作,也是为他人辛劳,自己又哪里会受惠呢?日后只要有人正当其戕,冲抵了卦中的凶险之象,则晋邦无虞,夫子大可不必如此多虑!”

    太史苏怒道:“年轻人,别把事情想得太简单!身为太史,根据卦象推断凶祸可不是凭空猜测,更要精熟天地万物演化的规则,以通古今为经、以知人事为纬,才敢于做出最后的预测。卦象显示的凶吉影响可大可小,若不通人事,自是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以如今的态势来看,究竟谁才有能当得起冲抵卦象中凶兆之德行呢?是南面称孤的国君,还是屈邑养马的圉隶,你考虑过吗?若果真是君上正当其冲,你还能如此淡然吗?”

    谁料郭偃却毫不示弱:“便是君上正当其冲又能如何?依夫子所言,卦中出现了‘口’的兆象,是国家败亡之象。但据偃所知,‘口’在星象上是纪三辰和宣五行的,所以由‘口’而引发的乱象也不过于此。哪怕是国君正当其冲,也不过是三五代便能解决的事,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你!”此言一出,把太史苏急得直跺脚:“祸乱近在眼前,你却……若你果真作如是想,灾祸来临之日,恐怕你自己也难逃其劫!”

    眼见郭偃的言辞越来越不像话,士蒍唯恐真给闹出什么乱子来,便急忙上前劝解:“两位大夫的话都有道理,既是为国为民着想,又何必做无谓的争执?与其告诫而得不到采纳,倒不如提前做好准备,真有了灾祸也不至于手足无措。”

    谁知郭偃却不依不饶:“那偃便借夫子吉言了!若是有凶祸降身,偃定会坦然受之,必不劳太史忧心挂怀便是!”说罢便扬长而去。

    太史苏痛心疾首道:“世上竟有此等无知小儿,敢把祸事当做喜事,大难临头尚且沾沾自喜,我真不知他是愚蠢,还是存心要看着晋国在我等手中败坏!这究竟是何居心啊!”

    “斯人不过是年轻气盛、未知轻重,太史何必跟他置气!”

    尽管有士蒍在旁好生抚慰,太史苏的气性却依旧难平。尽管他对国君的轻慢懈怠、郭偃的以祸为喜深以为忧,可当他们拿出自己过去的诸般预测大作文章时,自己却真真是是有苦难言。

    正如国君所言,自接任太史以来,史苏常会根据兆象之忽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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