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〇章:稚子之名 (第2/2页)
“你听说什么了?” “也是我兄长道听途说……”见诡诸追问起来,狐季姬只得含混道:“也许不是真的呢?” “你只管说便是,真不真的,寡人自然有办法去求证。”见狐季姬还有疑虑,诡诸又补充道:“不会怪罪你的!” “据我兄长说……”狐季姬把重目子换到了另一侧,这才缓缓说道:“虽然朝堂上已经有了决议,可司寇伯符……还有上大夫申澄父,他们大约是不赞成讨伐杨国的,所以……就命令他们的属大夫不许下达动员令,也不得整装军备器械……” “这么大的事情……”诡诸着实被惊着了,立刻就直起身子来:“怎么就没人跟寡人通报呢?你兄长都知道了,其他人……尤其是士蒍不可能不知晓啊?为何就没见他们来通报?” “我原说了,这本就是道听途说……”狐季姬很是不安地解释道:“你也知道,我父亲性情恬淡,一直都不允许我兄长参与公族之事,这些闲话也是做不得真的。” “有这样的话传出来,自然是有根源的……”诡诸暗暗思索道:“就算是假的,也必然有其背后的原因,岂能等闲视之?” 正当此时,有寺人从外间进来,附在羚趾耳边悄悄地说了几句话。羚趾听后也感到十分惊讶,停顿片刻后才挥手叫寺人离开,而他自己则趋步上前禀报:“君上所见不差,殿中的确有人在等候……”
“难不成真在殿上吃喝起来了?”见羚趾面色赧然,诡诸便随口问了一句。 “确实如此!” “嗯?”诡诸正端着陶制的酒杯喝水,被他这一句话直接给呛着了:“还真是?什么人这么大胆?” “是祖朝!”羚趾压低了声音说道。 “谁?” “祖朝!”羚趾的语气虽加重了些,但音调依然很低。 “祖朝?”诡诸对这个名字的确有些印象,但一时间又想不起究竟何时何处听到的,故而又追问了一句:“祖朝是什么人?” “是今年春季,在绛城巡视时所见到的东郭之民。” “哦……”诡诸突然醒悟了过来,他很警觉地看了看四周,这才对羚趾说道:“想起来了,那还是富顺给寡人引荐的!” “正是!” “他怎么来了?”诡诸犹然不解:“寡人并没有宣召,可是又有什么出格的事了?” “士氏孺子士缺也在殿上,据他所说……”羚趾略略后退了几步,又俯下身子说道:“前几日士师子舆出城去,就是为了把此人请来曲沃。因为担心有人作梗,所以才刻意隐瞒了行踪。” “这士蒍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诡诸伸手让羚趾搀扶起来,又随意拍打了下裳几下,随后便说道:“寡人倒要看看,这次他又要出什么馊主意!” “不吃点东西吗?”狐季姬听不清他们究竟说了些什么,但见国君突然转怒为喜,起身就要离开,心中却感到十分落寞。她忙将重目子递到棘心怀里,起身追了几步喊道:“都已经做好了!” “你先自己用吧!”诡诸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寡人去去就来!” “总是这么风风火火的!”狐季姬不住哀怨道:“得一个闲适的时刻,怎么就这么难?” 这时,一个久侯在侧的侍女突然走上前来,低声应道:“刚刚允氏派人来,说大子不吃不喝只管胡闹腾,她实在是管不了了,所以想让安人派人把大子带过来……” “她自己怎么不送?”狐季姬没好气地问了一句,但只片刻就又心软下来:“让棘心带你去吧!注意些太子的衣着,这几天越来越冷了,总不好生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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