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信条:梦华录_叁拾陆年关将至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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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叁拾陆年关将至 (第2/4页)


    景弘翻了两眼账本,确认田信所言不虚,便还给他:“先不必管那些。初五要送的东西可存放妥当?”

    “妥了,妥了!”田信连声道,“跟往年一样,都分批装好,只待初五一到,便喊人抬到蔡大人府上。出不了错!”

    景弘便点了点头,满意地嗯了一声。

    前院传来跑步的动静,他抬眼朝门口看了看,田信立马站到门口听,又回头低声道:“大人,是二郎君回来了。”

    果不其然,这厢话音刚落,外面便传来一声惯常的叫唤:“大哥,我回来了!”

    看这边屋门大开,田信又在门口笑容满面地站着,景年便呼哧呼哧地拎着一盒点心一气跑到屋里来,坐到大哥旁边,便要茶水喝。

    “逛了好一趟街,累死我也!”景年将点心盒子拍在他与景弘中间的桌子上,瞧了眼守在门口的田信,“大哥,我雇人送回来的东西送到没有?”

    “原来是你买的?就说仓库里多了些散碎东西。”景弘顺手拿过那盒点心,笑道,“可惜买的太少,你那点手笔,只够给打夜狐的穷人分一分。”

    “还少?我快把身上银子全花光了……”

    田信在一边搭话:“咱们府上采买,都是要雇几人往家里拉半晌的!二郎君您只买这么些,恐怕只够——”

    “田信,”景弘打断他,“你若无事,去取十坛酒、十袋米面,给外城西边送过去。”

    “外城西?咱家亲戚?”景年问。

    “不,是京师袁大人生前府里老管家的住处。”

    “袁……”他寻思寻思,抿唇道,“大哥,这跑腿的事,叫我去吧。”

    “非亲非故,你去做什么?”景弘的眼睛又不饶人起来。

    田信在一旁低头哈腰:“就是就是,二郎君可别受累,脏活累活跑腿干活,叫咱们下人去便是了!”

    “你还不去?”

    田信立马闭了嘴,满脸堆笑,灰溜溜一瘸一拐地走了。

    景年瞧着田管家背影,疑道:“大哥,他这腿怎么了?”

    “不用管,自己倒霉。”景弘撂下一句话,起身往外面走,“你去看看母亲的药可饮尽没有,我去厨房催菜,等下一起来吃饭。”

    景年应了一声就要走,才跟着出门,忽然又被扭头张望的大哥拦住。

    “海东青呢?”

    沿着兄长的视线看过去,院子角落里的鹰架空空如也。

    他这才发觉,自打从洛阳回家,好似一直没再见过母亲逗弄那只漂亮的海东青。

    “莫不是被母亲弄到屋中养起来了?”

    “母亲爱香,禽鸟异臭,应该不会。”景弘朝着鹰架走了两步,又停下来,“或许是自己飞丢了罢,等下问问。若是丢了,明日再去买一只来,免得母亲伤心。”

    景年便点点头,往母亲屋中去了。

    ·

    待母子二人进屋,景弘与父亲早已在饭桌上照例讨论起国家大事来。

    承台教夫人与儿子分别坐下,又继续对着景弘喋喋不休:“初五日,我们莫要迟到,省得又给那爱搬弄是非的王缎抓去把柄。为父先去上门留帖,你去邦昌一同去,免得有甚么闪失。不过今年年景不好,自四月伊始,那些贼人便又猖狂起来,你这管着禁卫军的可得好生当心。蔡相生辰之日,难免有贼人趁机作乱,你必得慎之又慎,不要在那些眼睛面前疏忽。”

    “父亲放心,蔡府内外届时戒备森严,不会放过一个贼人,王大人即便想在背后说嘴,也不会寻到什么疏漏。”景弘招手令仆从斟酒,又忽然看向弟弟,“对了,若你无事,不如随父亲一同赴宴罢。”

    景年正预备着夹一筷子菜,一听此言,差点全没夹住。

    大哥先前还抢白不让自己跟着赴宴,怎的今日忽然搭错了筋,要他也一起去?

    再一想,定然是大哥想到自己身份,怕自己趁他不在,悄悄干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因此要借机把他束在身边,免得出事。可这样一来,原先定下的计划便要全盘作废——这怎么得了,临时换将乃忌中之忌……他可不能去!

    想及此处,他连忙婉拒:“年身无所长,没见过世面,还是不了。”

    景弘看也不看他:“那正好,去开开眼。”

    “不不,还是留在家里自在!”

    “你要留下做什么?”

    大哥那洞察一切似的目光又扫了过来,景年几乎要被那目光盯得出汗。

    留下做什么?习画?温书?还是陪着阿娘?

    他与大哥对视,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这些答案连自己都说服不了,又如何说服景弘?

    就在他再三踌躇之时,一向安静无声的母亲忽然开口解围道:“阿勒青,就让呼格勒在家里陪陪我吧。”

    景弘的口气立刻缓和下来,无奈道:“母亲,赴宴良机难得,您不要总是替弟弟说话。”

    “我呀,不太懂这些宴会的规矩呢。但呼格勒一直是个聪明的孩子,他不会让阿勒青担心的。”

    景弘好言相劝,依旧坚持:“母亲既然不清楚,那听儿子的就是。呼格勒与我们一起去,这是为了他以后做打算。母亲总不能还像小时候那样,事事依着他的性子,这会害他。母亲不愿任呼格勒长成一个无规无据的人,不是吗?”

    母亲一时语塞,却还要开口。景年却已经有了主意,便轻轻拦住她,答道:

    “大哥为弟弟着想,年本应一同前去,可年不欲赴宴,非任性妄为,原因有三。一,大哥年纪轻轻官居五品,行事难免有人眼红,若是此去因凭空多的弟弟惹了稀罕,再给这大人、那大人探得从前经历,只怕会丢了大哥与爹爹的脸,也教大哥这城中禁卫军之首难以服众;

    再者,蔡府戒备森严,他处守卫必然见薄,大哥既忧心宴会之日城中生乱,又岂能将家中男丁全部带去,只留下阿娘一人独居家中?

    三来年天生异貌,引人瞩目,此去若真遇上好事之人,恐怕能将咱们家底都翻个干净。如此一来,阿娘外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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