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信条:梦华录_伍拾玖何去何从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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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伍拾玖何去何从 (第2/4页)

舍命相助!”

    宋沅与燕青急忙将他扶起,景年却只是摆了摆手:“江湖中人,生死常事,不必为我舍命;兄弟几个拼死拼活,为的也不过是小妹平安回家。卜大哥,你若不想辜负我们几个,便将小妹好生养大,遇事莫再临阵脱逃、将她置于险境。”

    卜相侯起了身,重又牵住小妹,连连点头,脸上仍然有些羞赧:“是、是,少侠放心。那日左邻右舍七嘴八舌,我头脑糊涂怕了传闻,实属不该。回去村里,我辗转反侧,总觉得心里难受,又无能为力……唉!多亏了几位大侠,小妹与这位女侠平安无事,看来鬼怪之说纯属无稽之谈,我也能安心了!”

    “正如前日同你说的那般,不做亏心事,便不必怕鬼神之谈。”景年把胳膊放下来,“先前高盛作假,教人误会你卖妹换钱,所幸不过乌龙一场。但往后无论家中贫富,你一家敢照葫芦画瓢打小妹的主意,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卜相侯连声答应,脸上已是惭愧万分。

    景年便缓和了口气,将门口让了出来:“好了,卜大哥,趁眼下天还亮着,快些走罢。以后可别再粗心大意,小心再教jianian人钻了空子。”

    那庄稼汉便向几人抱了一通拳,挨个道了谢,便拉开房门,牵着meimei往外走。

    ·

    少年将兄妹二人一路送出了房门,看着两人走到走廊上,正打算回去,却又觉得有什么话还没说,便向前唤了一声:“宜儿!”

    卜相宜回了头,乌黑漆亮的眼睛望着他。

    仿佛要将什么执念也一并要托付了似的,景年郑重道:“宜儿meimei,你眼通阴阳、天生异禀,千万保重。往后日子还长,你既见识过黄泉众生,便在人间好好活!”

    喊罢,他自己先摇了摇头:相宜还小,她能明白什么?——但相宜却笑了起来,露出一副熟悉却不知在哪里见过的、柔和的笑容。

    她松开兄长的手,站在楼梯拐角,朝他慢慢地眨了眨眼。

    好像在说话,却并没有张开嘴巴。

    但他却能听到她的声音,听到她从像是面前又像是脑后的地方,笑着答他一句话:

    ·

    ·

    “记住啦,张哥哥。”

    ·

    ·

    走廊上起了一阵轻风,景年身上热汗被吹得发凉。

    ·

    她在喊谁?张哥哥?

    哪里来的张哥哥,他从来在外人面前只道自己姓景,就是要喊,相宜又从哪里知道的他真名姓张?

    难道是因那晚不慎口误了一回……

    只是这样,就能被她识破么?

    ·

    他还愣在原地,只以为自己听错了,但再看向相宜刚刚站的地方,却已是空空如也。

    不知何时,她离开了。

    张景年几步追赶到楼梯口,还未开口呼唤,便只见卜相侯一个人正往下头走,身边并无小妹的影子。

    他揉了揉眼,定睛再看,又见相宜分分明明正跟在兄长身边。

    他静悄悄地跟了下去,目送着两人穿过一楼混乱的食客、消失在旅店外的石板路上,定定地站在旅店大堂里,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披衣回返。

    ·

    待张横张顺兄弟取回景年武器防具,又顺道护送张择端回来时,天边渐红,日落西山,五里镇的大街上久违地响起了夜市的嘈杂声。

    景年已草草睡了一觉,几人进门才醒,顶着头乱草与张家兄弟道了谢,又同择端先生说了阵话,便由宋沅照料着上了点跌打损伤的膏药,披着薄袍,据在榻上。

    屋内点上灯来,一时显得拥挤温热。几人却不觉得燥,只道尘埃落定,晚风微凉,心事大减,直叫着要吃rou、喝酒。张顺早早地在楼下切了几斤牛rou,又叫了一笼饼子、四碟腌菜与三坛好酒,待小二送将上来,众人便在临窗的房间内随意坐下,一面吃酒,一面商议事情。

    “先生方才在镇子里走动,官兵可在通缉兄弟几个没有?”燕青将张择端让在桌边,为他利索斟了杯酒,自己坐到景年身边去,单脚蹬榻,捧着块饼子大嚼,“方才小乙在卜家庄过,咱们这事还不曾传到那边去。但眼下离高家父子身殒已过了好些时辰,这顿饭吃罢,恐怕满镇子的人都要知道了。”

    “择端一路安抚镇民,不见官兵。大约是五里积弊已久,知县一死,衙门乱了阵脚,便无人顾得上了。”择端饮酒,“不过,此地民风淳朴,诸位行的是替天行道的好事,便是衙门着急捉拿,也不敢与满街欢庆百姓相抗,近一二日大可安心。”

    张顺正分了半只饼给张横吃,一听这话,与众人笑道:“这倒好了,总算能先吃顿安生饭!”

    “是,只是风波平息后,上面少不得要追究此事……”择端不动声色地饮净酒水,看了一眼景年,又环视正吃得开怀的几位好汉,“到那时,择端尚能凭借文牒安身东武,诸位英雄又该何去何从?”

    景年没大胃口,本就在寻思事情,一见择端看他,眼神为难,心中明白了许多,便主动开口道:“五里镇已是是非之地,不宜久留。晚辈已耽搁先生许久,身上又牵连了人命案子,恐怕不能将先生护送回乡了。”

    那几个吃得香的对看一眼,又见宋沅暗中点了头,张顺便抢在择端之前道:“兄弟,你说得不错,你死囚之身,又当着那么多官兵百姓杀了人,回头知州派人追查下来,恐怕首当其冲。眼下若无好的去处,不如跟着兄弟几个一并往西北落草,也算有个照应!”

    “是啊,何况你杀了高盛、鲁大哥杀了高知县,待消息传到高俅那厮耳朵眼里,一旦他怪罪下来,你们又能躲到哪去?”宋沅接口道,“鲁大哥已是我们山上兄弟,不怕这个。但景兄弟你独来独往,恐怕……”

    景年将两条腿盘在身前,默不作声地寻思了一会:“若我真是独来独往便好了,兄弟几个救我一命,我自然愿一同闯荡。可我若是不管不顾地与你们走了,只怕还有事情不好交待。”

    “好说,还有什么事?”宋沅追问。

    景年看了看择端:“我家哥哥,有要事托我带去东昌府。”

    “啊呀,你这兄弟大概不晓得……”宋沅皱眉犹豫,看向身后几个还在吃rou的兄弟,“这东昌府……”

    张顺得了眼色,在后面悄悄问燕青:“东昌府如何了?”

    燕青答道:“东昌府、东平府一带,眼下可能不大好去。”

    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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