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第2/2页)
题字。近两年母亲隔季度就送来的花苗,上面提的都是一些琐事儿,夏延暮一开始还担心,后面见母亲依旧如故。 后面他就没管了,只要送来,便收着,捡空地儿放。 经常听到纪叔向自己提起,父亲每次想来看看他,但是每次都错过了。 他当时太忙,听纪叔这么说,以为二老太久没见自己,所以往后他都是得空就回。 谁曾想,是有意错过。 夏延暮轻笑:“第几次?” 夏远常:“……” 夏延暮:“为什么不直接跟纪叔说。” 夏远常:“不可张扬。” 夏延暮看着他,嘴角更开:“……” 夏远常:“笑什么,还没到你头上。” 夏延暮:“不会。” 夏远常眉头跳了跳:“怎么跟你老子说话呢。” 夏延暮:“注意仪态,有辱斯文。” 夏远常不常见的爆粗口:“滚。” 夏延暮:“得,我去帮你把纪叔叫过来。” 夏远常想,知道就知道吧,也不什么丢人的事儿:“这周末记得回家,你妈想你了。” 夏延暮:“不去,别想让我替你挡枪。”
夏远常:“……养你何用。” 夏延暮:“不及你,一时父爱。” 夏远常:“……滚。” 自那之后,夏远常会直接给纪叔打电话,问他要花盆上的字,“明目张胆”。 后面跟父亲有关的花苗,都被重新放在了一个固定的区域。 整个花室被划分成了三个区域:他,父亲,发小。 肖远东一伙儿人自从见到他家的花室之后,特别是肖远东,一个大男人,隔三差五就送花苗过来,理由是:埋葬我的上一段儿刻骨铭心爱情。 用夏延暮的话来说:“那你的心还真是结实。” 之后叶温也会送花来:“不要拿我跟肖远东比,太次。” 肖远东:“我靠,这世界就他妈你有品。” 叶温:“乖,不要乱叫,回你的狗窝好生待着。” 小夏迟:“哈哈哈。” 肖远东:“小屁孩儿,有你什么事儿。” 于媛:“肖远东你是不是人,连小孩儿都欺负。” 肖远东:“……这怎么就叫欺负了,我又没上手。” 于媛:“你还想上手,夏迟,让你表哥收拾他。” 叶温:“圆子,他就这档次,只会往下降。” 于媛:“说了不要叫我圆子,叶问,你是不是想死。” 叶温:“说了不要叫我叶问,芋圆儿。” 肖远东:“对啊,不要叫,小心他变身,叶问会武功。” 叶温:“小圆洞,撑死也只是个坑。” 肖远东:“……想打架?” 叶温:“我家三代单传,我会怕你?” 肖远东:“……算了,我担心折了你爸妈无人养老。” 叶温:“……你赢了。” 肖远东:“小样儿。” 一角从不参战的白序言:“三岁吗?” 俞成洁:“三岁都多了。” 肖远东:“……” 叶温:“……” 俩人瞬间就没脾气了,到底是少年心性。 对比肖远东和叶温的葬爱,于媛和夏迟仅仅是对花的喜爱,白序言和俞成洁的就显得格外的深重,意义太过刺心。 在白序言和俞成洁花苗下面,葬的是亲人的骨灰:白序言的母亲和俞成洁的外婆。 七月初七和八月十五,白序言不过七夕,俞成洁不赏满月。 这个花室,承载了太多他们秘而不宣的少年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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