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050比起死,我更怕会失去你 (第3/4页)
有种责备,责备着她死到临头还在此故作姿态。 冷艳心中萧瑟,然后,手突然被人抓紧,她惊奇地望过去,却见夏玉一脸 关切与惶恐:“陛下,你没事吧,不要紧吧,这里快要塌了,我们尽快离开这里吧。” 少年的脸上尘埃遍布,与贺兰雪的睿智大气不同,他也是六神无主的。 可是六神无主的他,依然就这样来到了她的身边。 冷艳突然有种很清晰的认知:贺兰雪拼死救她,只因为,他不能见死不救——那是他的道义。 夏玉救她,却是真正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那是少年纯白的爱恋。 冷艳怔怔地看了两人半响,忽而低头一笑。 无论如何,她也有人肯不顾生死地救她怜她了,虽然他还没有长大,虽然他不是她心中惊才绝艳的英雄,可是,只要有心,难道不比任何事情都重要么? “快走!”贺兰雪不明白冷艳此刻为什么会笑,他只是有点无语:什么关头了,这两人怎么还能这样气定神闲,相视莞尔呢? 当然,贺兰雪也顾不上分析,他只是一边夹着一个,将旌旗裹在身上,伸足一蹬,如大鹏鸟一般,从高台上险险落地。 在他们落地的一瞬间,身后,高台轰然倒塌。 ~~~~~~~~~~~~~~~~~~~~~~~~~~~~~~~~~~~~~~~~~~~~~~~~~~~~~~~~~~~~~~~~~~~~~~~~~~~~~~~~~~~~~~~~~~~~~~~~~~~~~~~ 声势浩大的招亲大会,最终,以另一场声势浩大的纵火事件结束。 谁也不知道大火为何而起,也无从查起。 所有的线索都埋藏在废墟之中。 而现在,他们面临的最大问题是:到底最终的胜出者是谁? 照理说,还应该有两关,等全部结束后,再根据总成绩选出最终的优胜者。 可是有从冰宫传出的消息说:女王陛下取消了剩下的两局比试。 如此一来,柳溪便成为了最终的胜出者。 众人惊愕之余,也没有太多的抵触:柳溪之前下了那么大的功夫,现在终于起了作用。 行馆之内,夏玉一脸懊恼,没好气地瞧着柳溪,柳溪则平静地饮着茶,根本无视夏玉的目光。 “你这是趁火打劫,知道么?”夏玉终于忍无可忍,拍案而起道:“反正,你不能娶陛下!” “那么,让给贺兰雪?”柳溪瞟了他一眼,不动声色问:“即便没有我,难道你以为,你可以赢么?” 夏玉的嘴唇嗫嚅着,却没有底气回答那个‘是’。 昨日的情形历历在目,他非常明了:贺兰雪是让着自己的,倘若不是贺兰雪始终心存顾忌,对他手下留情,他根本没有机会坚持那么久。 “比起贺兰雪,我作为胜出者不是更好吗?”柳溪又冷冷道。 夏玉沉默着,没有说话。 正在场面陷入僵持阶段,一个冰宫的太监匆忙赶到,他简单地传到了女王的邀请:冷艳在冰湖设宴,款待一众与会者。 “陛下说了,她会当着众人的面,公布谁将成为冰国的王父。”太监如是说。 夏玉脸色苍白,双手握于身侧,拽得生紧。 柳溪则微微一笑,着人拿了赏银赏赐了太监,然后起身,理了理绦带,就待出去。 “你根本不爱她!”夏玉在背后,有点无望地喊了一句。 柳溪没有回头,只是淡淡道:“难道爱那么重要吗?我会因为她的权势而一辈子敬她让她,这样,难道不比爱更加牢固安全吗?” 爱是什么东西? 柳色从来不懂,但他知道,父亲是爱母亲的,可是,却生了他这样一个悲剧,家破人亡。 夏玉怔了怔,他还太年轻,不懂得反驳这样的话题。 柳溪已经走了出去。 夏玉犹豫了一下,也紧跟着走了出去。 无论如何,他不想错过任何见到冷艳的机会。昨日她在火海中的倩影,已经成为心中最不可能消逝的烙印。 ~~~~~~~~~~~~~~~~~~~~~~~~~~~~~~~~~~~~~~~~~~~~~~~~~~~~~~~~~~~~~~~~~~~~~~~~~~~~~~~~~~~~~~~~~~~~~~~~~~~~~~ 出了门,外面早有等候的轿子,他们一人钻进一顶,行了不足半个时辰,轿子停了下来,夏玉与柳溪相继走出,然而发现,自己正站在一个大湖边,湖很大,全部结着厚厚的冰,远处似有小丘,同样被冰雪覆盖,好像堪堪从春天,刹那跳到了冬日——冰宫因为有星海石的缘故,显得四季如春,而冰宫之外,依然是冰国特有的、冰天雪地的境况。
而冷艳设宴的地点,便在冰湖上的一只画舫上。 画舫很大,远远看着,如一座三层楼高的宫殿,装饰得也甚为豪华,船身依旧漆着冰国人喜欢的火红色,也不知用什么矿物质所绘,釉色鲜 艳,历久弥新。 没有流水,那画舫并不是漂在湖面上,而是镶嵌在湖面上,与湖连为一体,像搭建在上面的建筑——也许等到夏日冰消雪化之时,它才能重新脱离。 从湖岸到画舫之间,已经站了两排全副武装的守卫,道路正中铺上了厚厚的毡垫,踩在上面,丝毫感觉不到冰层的寒冷。 柳溪与夏玉一路向前,还没及近,便听到一阵悦耳的丝竹声,里面笑语喧喧、升平同乐。 两人对望了一眼,然后推开那扇漆红的舱门。 里面的人闻声,都朝这边看了过来,见是他们,复又自顾自地说着自己的话。 夏玉发现:果然是许多与会者都在这里,还有冰国一些有头有脸的大臣,也都在场,他们的面前都摆着一张精致的茶几,几上有茶水点心,中间则有跳舞作乐的伶人——如此架势,可见今天果然是要公布胜出者了。 柳溪一面走到下首的一个空位上,一面打量着其它人。 在离冷艳很近的座位上,除了贺兰雪与炎寒、流逐风外,还多了一个长相大方英气的女子,女子似乎是生客,冷艳对她的态度只能称之为客气,而谈不上熟络。 那女子也不客套,在旁边一个劲地与贺兰雪唠嗑,贺兰雪也好脾气地回着话,没有丝毫不悦或者不耐。 说起贺兰雪,柳溪还发现:贺兰雪似乎昨日受了伤,他的脸色看上去尤其苍白,虽然神色从容淡定,可是唇色几无,失血的表象很明显。 他最后用目光逡巡了全场,然后确定:伊人并没有到场。 柳溪有点怀疑伊人讲的故事了。 ——不过,今天还有最重要的事情要做。 “人好像来齐了吧。”等夏玉与柳溪坐定后,冷艳拍拍手,淡淡问。 乐声顿时停了下来,来宾左右看看,然后点了点头:确信人都来得差不多了。 冷艳于是端起面前的一杯酒,高高举起,款款道:“如此,我们便为今日的相聚,共饮一杯。” 所有人举杯,仰脖,喝尽。 夏玉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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