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8章 小赌可以养家糊口吗 (第2/2页)
却高高在上,给了村民一种无形之压力。 即是黑老大,又是村长,绝非人们所想象的那种大老粗,而是一副人模人样的样子,甚至言谈举止,尽显绅士风度,村民敢揭竿而起,总会有办法摆平,把村长的位置坐得牢牢的。 原本,我在结婚之前,村长还未上任,一直是兄弟伙,可自从结婚后,特别是他上任后,关系却逐渐生疏起来,道理很简单,我娶了一位刁民的女儿,而这位刁民经常为争取村民的利益站出来闹事,我却无力阻止。 我喜欢交朋结友,人情世故也懂得不少,明白了这种情况,于是想修补过去的关系,因为我深深的明白,作为一位教师,在社会上属于弱势群体,假如得罪了当地老大,肯定在当地不好混。 从小受到岳父的影响,刘玉芳思考问题的角度也站在小老百姓一边,喜欢和街坊邻居打交道,却敌视村委,避免家里和村委发生联系,把自己封闭起来,以一种人人自扫门前雪的心境经营着自己的小家,同样也希望把我封闭起来,尽量减少我与外界的接触,用她的话说,我的朋友都是酒rou朋友,根本不值得结交的。 于是在婚后的最初几年,我们经常为钱吵架,为我结交了朋友吵架,为家务事吵架,还为去村长夫人的茶馆打牌吵架。 此时她在月子里不敢出门,相当于放飞了一只笼中鸟,于是我每夜去街口那边的茶馆喝茶打牌。 茶馆里高手如云,平日偶尔溜过去玩玩,输输赢赢,算流水账并无多大盈利,然而这一去就连赢数场,每一场都是大赢家,三四场下来就赢了一千多,这在当时不算小数目了。
每晚散场,怀着赢钱后的喜悦之情回到家里,走进底楼房间,坐在床边,把钱连本带利递给刘玉芳,当着月嫂的面亲自数给她看,也不知为何,她明明喜欢钱的,把钱收起,反应却极为冷淡。 你在哪里打牌?她问。 就在隔壁邓老板那儿。我说。 龟儿子,你怎么不玩到天亮才回来呢?她又问。 好好,明晚我回来早一点就行。考虑到她还在月子里,不能怄气,我强装笑容应道。 以后每次去村长夫人那儿打牌,总有人笑道:林老师又来赢奶粉钱了。 一月过去,在麻将桌上大获全胜,赢了好几千。 可是也不知为何,刘玉芳把我这位枪手放出去,赢回这么多钱,却始终高兴不起来。 直到第二年,第三年,她才委婉的吐露了一点点真相,原来作为一个女人,待在月子里,是需要丈夫经常陪伴的。 而整整一月时间,因为有月嫂照顾着,我经常在她的房间里走来走去,都是匆匆而过,心里想着出去打牌,连一句问寒问暖的关怀之言也没有。 后来我才明白,女人在这方面是很小气的,我的疏忽在她看来,其实是一种冷漠。 一个女人生了个女儿,丈夫就漠不关心,把母女俩看得可有可无,只顾去外面快活,当时伤透了她的心,以致于在后来的两年,闹出一场巨大的危机,几乎让这个小家分崩离析。 直到很多年后,我才明白,她喜欢钱,每个人都喜欢钱,可是再多的钱,也买不到夫妻之间的另外一些东西。 后来我关注到一些特别的离婚案例,都是丈夫拥有娇妻,事业有成,成天在外忙碌,忙了数年,票子挣了一大堆,到某一天却后院起火,娇妻跟某个毫不起眼的小白脸混在一起了,才追悔莫及。 再说满月之后,林家原本低调,仅是请来至亲,做了两三桌满月酒。 一月后父母再回广东,家中就剩下我们夫妻俩和两个女儿了。 辞去月嫂,每天刘玉芳要照顾残疾的林紫丹和婴儿,还得做家务,经营服装店,忙得不亦乐乎,每天放学回家,我不得不改掉不做家务的习惯,帮着照顾两个孩子,打扫卫生,甚至搓洗衣物。 在林紫奕没出生之前,卧房里安放的是一张双人床,每晚我睡一头,刘玉芳带着林紫丹睡另一头,每当到了要“做事情”之时,俩口子才趁着林紫丹睡去,偷偷摸摸的睡在同一头。 林紫丹虽然不能动弹,智商情商却极高,很依赖母亲,每晚非得和她睡在一起,有了新生婴儿,我们两口子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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