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小说30片_【暖床】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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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暖床】 (第4/5页)

太太慈祥地笑了笑,“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祝你们在这里住得开心。”

    “住这里?”老公迷茫地说,“这压根儿不是我们的家,我们怎么可能住这个鬼地方。”

    “哦?看来小曼的故事只讲了很少一部分啊,”老太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难道没发现,你们的儿子有什么异常?”

    这句话惊出了我们一身的冷汗,我赶紧翻看怀中的儿子。他一直在哭,怎么都哄不好,我惊愕地看到,他的整条舌头已经变成了黑色。

    “把孩子放在小床上吧,”老太太依然笑眯眯地叹了一下,“呵呵,不住在这里,你们的孩子活不了几天……”

    年轻人,我给你们讲完这个故事吧。

    那是十几年前了,这个小区才刚刚盖好,周围还没有规划,一片荒芜,没有几个人愿意来住的。

    我女儿女婿赚钱不多,又想住得宽敞,就买了这里的房子,一楼,一下子买了两套,把我接来一起住,顺道帮他们看孩子。

    我的小外孙很可爱,虽然才三岁,已经像个小大人一般。

    那是很简单的一天吧。

    大白天的,女儿女婿都上班,只有我看着孩子。正好是夏天最热的时候,家里还没装空调,吃过午饭,我拿了一把躺椅躺在门口乘凉,让小外孙自己到处跑。忘记了从哪里,突然出现了一个中年女人,推着小车,车子里也放着个小孩,看上去跟我小外孙差不多大。

    小外孙很热情地过去招呼人家,那中年女人看着也很慈眉善目,她在我旁边坐下,我们边看着两个小孩玩边闲聊。我说我就住在一楼,她说她也刚搬来不久。我那时候只奇怪,这么大热的天,怎么小孩还要穿那么多,不怕起痱子吗?

    然后不知怎么地,意识就开始模糊,我只隐约记得,那个中年女人抱起她的小孩,小孩子的一条腿露了出来,腿上黑乎乎的一块一块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自己歪斜地躺在躺椅上,小外孙不知去向。尽管头很晕,可我依然咬着牙站起来,我以为自己最疼爱的小外孙被人掳走了。

    还好,没有,呵呵,只剩这一点值得高兴了。

    我的小外孙直挺挺地躺在花坛边上,哭得很厉害。

    和你们一样,我发现,他的舌头变成了黑色。吓傻了的我赶紧给女儿女婿打电话,可是他们回来无济于事,只剩下哭跟着急。小外孙看起来一切正常,只是舌头变黑了而已。我们带着他去医院,却什么病都没检查出来。大夫说要留下住院,小外孙非常害怕医院的环境,又哭又闹,我们只好先回家看看。

    那天晚上,小外孙开始瑟瑟发抖,黑色的舌头不停地伸出来。我女儿以为他是中毒发作,情急之下,用嘴咬破了小外孙的舌头,努力吸出了些许血液,鲜红的血液,仅此而已。

    正当我们焦急的时候,屋门被敲响,开门才发现,是下午那个该死的中年女人,她受不了良心的谴责来看我们。

    她说,在这些楼还没盖起来之前,她原本是住在这里的村民,偌大的一片土地,不光有她们的村子,还有村子的坟地,几百年的尸骨都葬在这里。自从拆迁轰轰烈烈地开始后,她们村子里前后有几个孩子染上了一种怪病,叫作婴毒。

    有个传说,说三四岁的孩子能看见很多大人看不见的东西。

    这个说法是真的。

    每个小孩子身上都有一种毒,叫婴毒,看不见摸不着,散发在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里。平日里,这种婴毒静静地潜伏着,毫无反应;可每当孩子发起高烧,就会激发婴毒,借着孩子的高烧,小孩体内特有的嫩rou会散发出阵阵rou香。我们可能闻不到,但是很多脏东西可以从几千里之外被吸引过来,围在小孩的身边,吞噬他细嫩的皮rou。每吃掉一点儿,身体就黑掉一块,从小脚丫开始,一点点地朝上,等到整个儿孩子变黑,就再也无法救活了。

    那个中年女人说,能治疗婴毒的唯一办法,就是将婴毒传染给另一个孩子。

    “所以你们就照做了?”老公恶狠狠地咬着牙,愤愤地问道。

    同时,我惊奇地发现,自从丢丢放在小床上,他就停止了哭闹,这到底是为什么?

    老太太无奈地叹道:“我的小外孙也是无辜的,他也是被别人传染上的……”

    “那你们从哪儿找的孩子?”老公再次发问。

    “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小外孙没有死,”老太太看了我一眼,看着床上安静的小丢丢,这个可怜的孩子也瞪大眼睛看我们,“在小外孙康复的那一刻,我决定把他送走,走得远远的,只有我自己留下来,留下来帮助后来的人。”

    “哈哈,你居然说这是帮助?”我愤怒地吼着。

    “你能怎么样?”老太太冷冰冰地回应道,“你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亲生的骨rou死掉、烂掉?而且是最痛苦的死法,一点点地烂死?”

    我看了一眼丢丢,他正吐出黑色的舌头盯着我,一瞬间,我的意志开始崩溃,什么都说不出口。

    “好歹我们有可以医治的方法,”老太太声音颤抖了一下,“不是吗?虽然是传染给别人的孩子了,可只要按照这个方法,我们的孩子都可以活下去,为什么不呢?为什么不?”

    “你真下得去手……”我咬着牙,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小曼夫妇是恶人吗?你们比他们更善良?又善良多少?”老太太的话直指我的死xue,在我一直以来的印象中,小曼夫妇是天下最善良亲切的人,他们温柔、细心,尤其喜欢孩子,我真没想到……

    “当你们看着自己的亲生骨rou一天天生活在极度的痛苦中,你们一定会为了救治他不惜一切手段。而且,这里,已经有最简单有效的方法。”老太太站起来,摸了摸我的儿子丢丢,丢丢压根儿听不懂我们的话,“不用着急,你们还有时间,十几年了,我已经见过几十对夫妻,我们都是一样的人,会做出一样的选择。做父母的,谁都不容易,不是吗?你们自己选择吧。”

    “那究竟怎么才能传染?”老公终于服软了,他几乎恳求着问道。

    “你知不知道一个词,叫作暖床?”

    老太太拍了拍丢丢躺着的这张小床,小床毫无特别,只是有一摊黑黑的血污。

    “小曼是不是跟你们说过,这个小床的床板,其实也是一扇门。”老太太说着,一手抱起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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