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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那林瑞雪已将那青年陈极品的手臂割了下去。 林瑞雪把剑一收,神色间轻描淡写地说道:“现在可以走了。”
那青年陈极品直痛得惨声大叫,脸都煞白了。 清茗道长脸色遽变,神色间惊怒交并,似乎便要动手发难,却见他鼓足丹田之气,大喝一声:“无上天尊!” 众人见了,只道他当即便要动手。 哪知清茗道长随即把两手袍袖一甩,刷地转过了身,头也不回地扶着青年陈极品,二人慢慢地回到他们座位上去。 而清茗道长脸上的怒色早已恢复到淡然平静。看他坐在座上,双目紧闭,表情平和,一副气定神闲、入定清修、炼气化神、炼神还虚、炼虚合道、了却因果、合道成圣的深不可测的样子。 众人却都在诧异这身上带伤、模样娇俏的少女林瑞雪,竟然手段如此狠辣,更剑法高超。有些人便朝搁在她身旁凳子上的担架上看去,见一个病汗被捆绑在那里,不知是何来历。 这时,大堂内东北角桌上的胖瘦二僧走了过来,围在林瑞雪身旁身边,直盯盯地看着担架上的病汗铁云飞。 林瑞雪横了他们一眼,声音冰冷地问道:“二位有何贵干?” 那胖大和尚指着铁云飞道:“此人……此人是……不错,佛爷认得他,这人是个锦衣卫。”那高瘦和尚看了一眼林瑞雪,道:“女施主,把这人施舍与我和尚吧?”林瑞雪秀美一扬,说道:“此人姑娘留得这狗材有用。二位师傅,请吧。”她手一摆,请那二僧离开。 那胖大和尚道:“佛爷要定此人,你这小姑娘莫要聒噪,不然佛爷送你归西。”林瑞雪“嚓”的一声,抽出长剑,站了起来,喝道:“找死!”接着一剑刺出,剑花乱绽,把那二僧全身罩在剑光之内。 高瘦和尚惊异道:“好剑法,好剑法。”说着,倒纵一步,从后背抽出双刀舞动开来。那胖大和尚则着地一滚,躲过剑芒。随后提起禅杖,大喝一声。 酒楼内众人刚刚看完了一场恶斗,见这时又发生一场,都心道:“今晚上好热闹啊!”于是便又都兴冲冲地围过来观看。 林瑞雪因背部、腿部、脚踝三处都有伤,因此十成剑法中使不出三成。但饶是如此,却也和那两个凶恶和尚战了个棋逢对手。 那高瘦和尚两把戒刀使开,寒光一片,胖大和尚的禅杖则使得生猛霸悍。林瑞雪一柄长剑在双刀、禅杖间来回穿梭,犹如云行山巅、水泻丛岩。 三人正打得开时,那清茗道长一声清啸,手提长剑奔近,冲着那林瑞雪的后心处偷袭一剑。 那新进屋来的书生却叫道:“当心!” 林瑞雪恰与那胖瘦二僧纠缠在一处,不能分身,眼见这一剑便难以躲闪。 忽然那清茗道长身子向后仰去,口中怪声惨叫:“啊呀!” 这时胖瘦二僧也退开一步,高瘦和尚一脸震惊地道:“飞花暗器!” 林瑞雪跌坐在椅子上,累得喘气道:“不想死的,就上来!”原来那清茗道长的剑还是刺中了她的后心,只是她在十万火急之刻发出暗器,将那清茗道长逼退,是以清茗道长偷袭的这一剑才刺得不深,并没要了她的性命,虽是如此,她也受伤不轻。 清茗道长手捂着脸,又惊又怒地叱道:“妖女,妖女啊!你手段如此毒辣,如此毒辣!可恨,可恨啊!说不得,贫道今日只好大开杀戒,来替天行道了!” 他说完,深深地吐纳了一口气,将剑势缓缓一收,然后便转过身,从容不迫地走回自己座位坐下,又闭上眼入定清修起来。 高瘦和尚道:“女施主,你已受伤。万万不是我们师兄弟的对手。贫僧不愿多伤性命,你走吧。”林瑞雪却不买账,说道:“姑娘就是重伤下,也对付得了你这两头秃驴。”高瘦和尚道:“既是如此,贫僧日后就只好去向林掌门登门谢罪去了。”他已从这飞花暗器中识出了林瑞雪的身份,是以才如此说。 说着,他双刀一立,便要再上。这时,却听一人高声叫道:“大和尚,且慢!” 高瘦和尚一愕,回头时,只见一名落拓书生,踱步过来,一拱手,说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大和尚,在下代这位姑娘讨个请,请你放过了她。” 那高瘦和尚还未答言,林瑞雪却愠道:“你是谁?姑娘用得着你来代我讨情?走开!” 那书生道:“岂敢岂敢!我只是忍不住心中的一丝冒昧。不过,姑娘你现在受伤不轻,血流不止,还需快快寻医求治,挂号问诊才是。在下虽对医道略有精通,但是男女授受不亲。所以,姑娘,你还是赶紧离开此处,去找位大夫吧。我听说街北角有一家诊所,诊所里有位姓张也不是姓王的大夫,他真是古道热肠,妙手仁心,药到病除。我前天在他那里看痔疮,用了他的一贴药,今天早上便觉神清气爽,思绪开拓,大便畅通。他如此德艺双馨,实在令人赞叹不绝。” 林瑞雪恚怒道:“啰嗦!你是谁?哼!姑娘的事,用不着别人来管。你走开!” 那书生摇了摇头,并不答话,却转身向那胖瘦二僧拱手道:“两位大和尚,在下求肯两位高抬贵手,放过这姑娘。”胖大和尚不理,高瘦和尚倒很客气,道:“好说,好说。我们师兄弟只要此人”说着手往担架上病汗一指。 那书生道:“咦?此人是两位大和尚的朋友吗?”高瘦和尚摇了摇头,道:“不是。”那书生又道:“那么,此人是两位大和尚的仇人喽?”高瘦和尚又摇了摇头,道:“不是。那书生又道:“那么,此人是偷了两位大和尚的东西了?”高瘦和尚又摇了摇头。那胖大和尚却不耐烦地道:“你这厮,恁地聒噪!快滚。” 那书生方欲说话,那胖大和尚伸手一抓,一把提起那书生,掷了出去。 那书生被胖大和尚抓起一扔,抛向空中,身子平飞,直飞到北边墙壁上才掉了下来。落下时,摔得墙下桌椅一片散架,杯盘跌落一地。 众人见那书生仗义挺身,只道他有惊人艺业,不料却是个草包废物。 那书生从地上爬起,揉着屁股,悻悻地道:“没来由就出手伤人,这成什么道理?哎呦,打坏了店家的桌椅杯盘了,糟糕糟糕。大和尚是化外人,说不得就得由我来赔偿店家了。坏了,坏了,身上的钱恐怕不够……”他絮絮叨叨、一脸忧愁焦虑神色,却又走了过来。 高瘦和尚略微惊诧,心道:“适才我师弟这一出手,已使足了力道,原当将此人摔死的才是。他却若无其事……有点邪门!”便合十道:“请教公子高姓大名。” 那书生一拱手道:“大师您不要称呼我为公子。在下不过是个一穷二白、身无分文、未得功名、名落孙山、山穷水尽、落魄江湖、浪迹四方、走投无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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