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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第4/6页)
为何不使那公子哥儿所说的什么‘无影幽掌’?”他同桌的王姓之人道:“可说呢,怕是那公子哥是瞎说八道。”那鼠眼人却道:“嘿,我看自称姓苏的那小子实乃狂徒!呸!只是他摔落偷袭五人的手法,倒有些巧妙,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王姓之人则道:“只怕他们是一路儿来的,故意做这场戏给咱们看的。”保定口音之人道:“有理,有理。” 林瑞雪听了心下暗笑,却听身后姓陈的那个青年陈极品又道:“马掌柜的怕是撑不住了。道长,你说,我们是否该当出手相助?” 那清茗道长以十分庄重严肃的口气,一字字拖长音地说道:“后生!你要行走江湖,一定要先学会沉得住气。待这马掌柜的快不行时,贫道自会援手!” 青年陈极品道:“如此场面,也只有道长您出面,才坐镇得住。” 那清茗道长呵呵一笑,调侃道:“这些后辈小子,当真胡闹得紧哪。偏不要你道爷好好归隐休息。江湖啊,难道就没了你道爷不行吗?啊哈哈哈!” 林瑞雪听到这里,伸手往桌上出指一敲。只这一敲,便弹起桌上一根筷子。 那筷子径直向她身后飞去。 却听她身后那青年陈极品十分愤怒地喝道:“搞、搞什么名堂?!你……” 接着那清茗道长却拖长音沉声道:“后生,后生!沉住气,沉住气!来,来!喝茶,喝茶。” 新进屋里来的那书生便坐在林瑞雪邻桌,他循声望向那林瑞雪身后的一桌,那桌上坐着一名道人和一名少年。却见桌上的一盘鱼上,赫然扎着两根筷子。更奇的是,两根筷子都扎在同一只鱼目内。其中一根是先前清茗道长所为,而另一根则得自于林瑞雪适才的那敲指一弹。书生心里觉得好奇,又笑嘻嘻地望向那林瑞雪,自言自语地道:“有趣,有趣。” 此时,那马掌柜的已与这五人斗了上百回合,相互不分胜负,而且身上都已受伤。忽然,马掌柜的跳出圈外,叫道:“且住!”那五人都停了下来,看他要说什么。 马掌柜的道:“马某懊悔当年之事,只恨失手害死我几个好兄弟。今日,马某甘愿为那几位兄弟偿命。段兄弟,你过来。我只肯死在你的手里。” 那疤面人略有迟疑,说道:“你、你、你……你说什么?” 马掌柜的神情中透出悲凉,情绪激动地说道:“好兄弟!你来,你过来提刀把我杀了吧!我不要再与自己的好兄弟相斗!往事已矣,愚兄好生痛悔!兄弟,你来吧!哼,那四位朋友就别过来了,你们与我有何仇怨?马某不愿死在外人手上。” 林瑞雪瞧着,心下却十分透明:“这马如芥刚刚下辣手杀了他两个昔日兄弟,怎么会肯甘心就死?” 那疤面人却当局者迷,不免一阵迟疑。 忽然,他身边一人仰头就倒,众人看去,却是那独臂刀佘仁雄。只见他眉心流血,显然已中了极为细小的暗器。 疤面人等方知中计,正勃然大怒间,忽然各自身上都被拍了一掌,接着便都口喷鲜血。旁观中人也是大惊,眼前好像花了一样,根本没看清那马掌柜的究竟是使了什么手法。 那马掌柜的一声冷笑,轻声道:“得罪。”却见那五人中有四人挣扎着爬起,显然已受重伤。而没爬起来的那人便是佘仁雄,看来已经死了。 他四人相互看了一眼,都点了点头。随即便往门外走去。马掌柜的见了,也不拦阻追截,任由他们去了。 林瑞雪却心下吃惊道:“这姓马的,刚才使得分明是我爹爹的武功。他怎么会使我爹爹的武功?”她心中十分诧异,只觉得这马掌柜的很是古怪,绝非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那四人走出后,马掌柜的一拱手,向屋内众江湖豪客道:“马某遭人污蔑陷害,是以这几人上门来寻马某麻烦。马某好生相待,对他们极尽客气。怎奈他们如此凶悍霸道,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之中,竟把我酒楼内数人杀伤。如此公然行凶作恶,马某实在忍无可忍。被逼无奈之下,这才不得已出手制止。哪知自己竟手上没轻没重,以致伤了几个人性命。唉,马某好生惭愧。” 众人都点了点头。有的道:“马掌柜的已是仁至义尽。”有的却道:“马掌柜的不需惭愧懊恼,咱们先礼后兵,理所当然。”有的更道:“他们行凶杀人,逼得马掌柜的侠义出手,咱们都看在眼里。” 那马如芥马掌柜的一抱拳,微笑道:“马某少陪。诸位英雄继续慢饮。告辞!”说着,步入后堂。 马掌柜离去后,便有十几个酒楼伙计出来,把大堂内的尸身抬走,也把那十几个脑袋抱走,又把血迹擦干,桌椅摆放整齐。 一通收拾过后,酒楼里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好像根本没发生过这一场场恶斗一般。在座的众江湖豪客,有的则结账离去,有的则依旧坐下来喝酒。整个酒楼大堂气氛,便和那林瑞雪刚进来时一样。 这时,林瑞雪身后那桌的青年陈极品走了过来,一把将根筷子拍落在林瑞雪面前桌上,喝道:“还给姑娘!” 林瑞雪心下恚怒,便欲教训这小子。哪知那青年陈极品忽然见到了林瑞雪身旁的担架,便出口不逊道:“这是他么的什么?”说着伸手去一掀。 斗篷掀开,露出一个人来,正是铁云飞。 那青年陈极品道:“咦?他吗的,这小※子居然还养了个……” 他一句污秽不堪的脏话没说完,却见他身子忽地飞起,直向空中而去。落下时,却身子倒转,头下脚上的跌了下来,“啪”的一声,摔落在地。 幸亏他在身子摔落下来时反应还算快,自己赶忙仰脖子抬脸,才没有脑袋顶撞着地,而是面门着地。饶是如此,也跌得他满脸是血,鼻梁碎了,牙齿一地。细细数来那地上的牙,正是门牙四颗,磨牙八粒。 这时,清茗道长霍地站起,走了过来。那道人愤怒地看了一眼林瑞雪,却没有说话,他弯下身扶起那姓陈之人,然后便要扶他回到座位。 林瑞雪却喝道:“站住!” 清茗道长回过头,拖着长长的音调沉声道:“哦——?何——事啊?” 林瑞雪也不抬头看他,口气冰冷地说道:“你们碰了姑娘的东西,不知道吗?” 清茗道长却不回话,脸上神色淡然,只口唱道玄:“无上——天尊。” 林瑞雪冷笑道:“姑娘的东西不是什么狗东西能随便碰的。碰了的人就得给姑娘留下只手。否则,就留下条命。”清茗道长依旧不答腔,依旧淡然神色,口唱道玄:“无上——天尊。” 林瑞雪道:“你二人只消再动一步,休怪姑娘不客气。”清茗道长既不动地,也不答言,依旧拿着武学大宗师的架子,仙风道骨一般地从容淡然,并口唱:“无上——天尊。” 忽然,血光一闪。 旁观众人瞪眼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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