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忘顺德_第二百一十八章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第二百一十八章 (第1/2页)

    二零零三年元旦临近,监仓里依旧。将柳华胜换仓是为了不让远房的亲戚们有口舌之争。到了十一仓门口,廖管教给同事打了声招呼,便将柳华胜的刑具打开,让他进去,然后郁闷地吸着烟卷回到了二十八仓。他让花崽把监仓大门打开,觉得还是该给任维新把手铐打开,要不然吃饭、冲凉也不方便,可对不起哥哥家的隔壁邻居。回头他老母真的要说什么,也不好向哥哥交待。

    “怎么样?要不要解放、解放呀?”他进了风仓,慢慢度步进监仓,人还没到,先向监仓里的任维新问道:“雷个气性老,在外面嚣张跋扈,里面可不是你自由自在的地方,你要不要解放、解放?”他再次问道,说着迈进监仓。没想到,胸口突然被任维新狠狠地用双拳猛击了一下,差点没仰面朝天地倒下。

    “雷老母,雷个俎嗨!”任维新说着又用脚踢了过去:“说话不算话,就像个大姨妈,谁服你呀!”

    不愧是特种兵出身的廖管教,身手敏捷。他慌忙避开任维新一脚,接着用一招海底捞月,让任维新四仰八叉地摊到在地。后面跟随的两名花崽,挤过廖管教身边,想擒住任维新。没料到,他猛地站起,反被他用合拢的双手,给抽了几记耳光,还发狂地舞动四肢,令两人无法近身。

    廖管教忙把口哨掏出,响响地吹了几声:“到这里来了,不信治不了你!”廖管教含着口哨,气急败坏地指点着任维新,本来圆圆的脸蛋,一时竟变成了马脸:“别怪我不讲情面了,这都是你自找的!治不了你,我就不姓廖!”

    “你不姓廖?那就跟我姓任吧,细把胡。”任维新嘻嘻哈哈地接道,一边狂笑地舞动戴着手铐的双手:“你要是叫任我行,保准没谁敢欺负你。”

    廖管教不理会他,口哨声引来了三名管教和四名花崽。他们都看着任维新咆哮,手舞足蹈像跳大神一样地冲廖管教叫嚣。几位管教看了,他们知道是个气性佬,就都无奈地摇摇头离去。廖管教命令进来的四名花崽:“去,你们去把那大门板抬来,看来不让他睡睡龙床,他永远都不会改变!”

    “嘿嘿,龙床?细把胡,那是什么样的玩意,睡得舒服我就不走了。”任维新不知是跳累了还是听到龙床觉得好奇,声音都渐渐地小了起来,嚎叫声也慢慢地平息。在天窗上的几名武警,看着没什么大碍便纷纷离去,继续在上面四周巡逻。

    “细把胡,龙床是什么玩意呀,好不好玩?能睡觉吗?”任维新忽然就像对老朋友说话一样,让全仓四十几名羁押人员,都好奇地看着他靠在墙壁上,像无事一样地傻笑:“你就放我出去吧,我保证不再砍那扒灰老。”

    “想得美!你再反悔也没用,他已残废了,雷老母怕是要养他后半生呢。你说不就不,那国家还要法律干什么?你就等着法院的判决,洗干净屁股,到监狱里去呆着吧。”廖管教虽然脸色铁青,但也慢慢地平息起来:“大家都快快活活地过元旦,你就在龙床上呆着吧,你不吃这苦头,就永远也改不了****的习惯!”

    “雷食屎妎啦!”任维新又跳了起来:“我就是找我老母要钱,你个细把胡管得着吗?关雷擦事?”他说着一边又跳了起来,唾沫四飞,手舞足蹈,还时不时滑稽地拍拍光头,像舞台上的小丑一样,令其他羁押人员捧腹大笑。

    这时,那几名花崽抬来了块大门板。木门板有一米多宽,四个角上都挖了个几厘米的圆洞,离门的边缘有五厘米左右。廖管教扭头见门板抬来,就命令四人进来去抓任维新出去。

    任维新巨力挣扎,光着脚丫上通铺绕过盘腿坐着的人,四处奔窜,把许多叠好的被子也踢得乱七八糟。夏军个子矮小,被他踢了一脚,差点没滚到通铺下去,引得众人哄堂大笑。廖管教也抿嘴着嘴笑出声来,像是不再那么恼怒:“真是个活宝,丢人现眼,我们容桂怎么会出这么个现世宝?”

    夏军生性好强,虽然个子矮小,但脾气挺大。被任维新踢了一脚,待他再次经过身边时,便用脚拌了他一下。任维新便重重地趴在被子上,才停了下来。嘴巴咧得老大,就像孩童在追逐嘻戏打闹,玩笑一样地欢笑着,嘴里还一边不停地用桂州话笑道:“人多欺人少,细把胡,有本事你一个人来拀我?你要是能拀到我,我就让我老母和你睡觉。”

    廖管教听着又来气了,他再次命令四名花崽:“快点,赶紧把他抓住!免得他满嘴喷粪。”。但任维新手舞足蹈,还是让几人费了好大的劲才将他捉稳。然后,每人一手每人一脚地把他抬了出去。廖管教任由他骂爹骂娘地叫喊,也跟着几人出门,随手把监仓大门给关上。

    大门一关上,监仓里就哄乱起来,有些学任维新的举动和言行玩笑;有些靠墙而坐摊开四肢,愣愣地想他们的心事;有些觉得无聊就会怪异叫一声:幺儿,你mama勒我哟,什么时候才是尽头?叫完便又垂头丧气,无力地坐在通铺上发呆。

    “这家伙真的是病的不轻,在花溪公园还没建成,那时候还是个巨大的污水池塘时。我见过他,好像缠着个女人,应该是他老妈。”唐元杰和吴鸣坐在各自的位置上轻轻地闲话:“他老妈有几分姿色,看上去四十岁不到,属徐娘半老的那种。我路过见他死劲地拽着那女人,还不停地叫唤着:老母,返喔凯。”

    在广东这么些年,吴鸣不会说白话,却能听懂不少。唐元杰虽然发音不准,但他还是知道后面那句话的意思——老妈,回家。他提起那污水池塘,吴鸣想到了很多,连同与工友们的玩笑也历历在目:“池塘边是野鸡们呆的地方,以前我的同事也会去那找鸡婆。一般正常的女子是不会在那驻足,要不,非惹来是非不可。”

    “没错,记得从老家刚到容桂,我老姐要我在那下车等她。搭老乡的顺风车,在路上耽误了些时间。当我下车时,见好些男人围住我姐问这问那,后来见我和几个老乡过去,他们才散开。”陈强在过道上无聊地走了几个来回,听吴鸣说话就凑了上去插话:“之后才明白是这么回事。当时真的不知道,要知道肯定会跟他们来事。”陈强说着就用手指甲掐鼻孔中长长的鼻毛。

    唐元杰看着觉得恶心,本来是看着他说话,就又扭过头去看吴鸣:“这种人也弄进来,他们也不嫌麻烦,还不如把他当个屁给放了好。我看就是把他送去监狱劳改,没准冷不丁地都会发发神经。”

    “这种人不抓进来也麻烦,他的秉性难改。在社会上危害巨大,加上他孔武有力,没准什么时候神经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