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忘顺德_第二百一十八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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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一十八章 (第2/2页)

错乱,想不到给人一刀,弄出命案,那可是件大事。”吴鸣说着见靳永礼在与夏军,用石头剪刀布赌晚饭里的晕菜,就笑笑地点了点头。

    “也是,我以前有个邻居,像他一样。”唐元杰接着吴鸣的话道:“那家伙孔武有力,四肢发达。以前在道上混得不错,可能是得罪的人太多,在一个漆黑的夜晚,他走进小巷,被人用笼子套住,稀里糊涂地挨了顿打,可能是头部伤的太重,第二天就变得神经兮兮。之后,他便疯疯癫癫。”

    “那后来呢?”陈强觉得好奇。

    唐元杰说着笑了笑:“在大街上,见了俏姑娘就去搂抱;到人家店铺里,想拿啥就拿啥。弄得左邻右舍,街头巷尾都不停地有人报警,可警察来了也没办法。最后,辖区派出所就送他副手铐,让他戴着四处溜达。没想到,他竟然打开了一边,在大街上将一女人的手铐上,一边把人家裙子都扒光了。”

    “那肯定是发sao了。”陈强听着嘿嘿地笑了起来。

    “派出所没办法,他家里又留不住他。派出所见他家里两个老人都被他整得遍体鳞伤,只能到铁匠铺,给他特意打了副手铐脚镣。但他戴着还是在大街上胡作非为。”

    “你们那没有精神病院?”吴鸣脑壳里幻想着那人为非作歹:“这样,长时间也不是个办法呀?”

    “去精神病院不用花钱呀,现在这世道,动不动就讲钱。人心都被钱给洗黑了,谁还会在乎他的死活?后来没多久,他就忽地无影无踪了。”

    “快点,快点。开门了!”陈强对着两人,通过铁窗可以看到风仓大门。见大铁门缓缓开启,急忙跳了下去,回到他的位置上去。其他人立马收声,监仓里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叼毛,这回看你还老不老实,不信你能挨过三天!”廖管教说着进门往旁边让了让,四名花崽吃力地将木门板上的任维新抬进了风仓。在进大铁门时,门板略微斜了斜,任维新便贴着木门板,四肢肌rou紧绷。因为重心不稳,四肢的手铐把他四肢勒得发痛。他咬紧牙关,怒目圆睁,犬牙咯咯作响。

    “出声呀,看你还能撑多久。”四名花崽在进监仓大门时,门板又斜了斜,廖管教看着任维新痛苦万分的样子,便笑了笑:“不怕你牙尖嘴利,狗一样地嚎叫,有种你就别求饶。”

    进了监仓,廖管教指挥四人将木门板竖直。虽然四名花崽轻轻缓缓地动手,但大冷天的,任维新额头还是沁出豆大的汗珠。待木门板立正,他光着脚丫落地,才将紧绷的神经放松。他一言不发,两腿张开,双手像十字架上的耶稣一样伸直,依旧一言不发地盯住廖管教,像要喷火似地,却又无可奈何。

    “这回你该醒醒了吧,在龙床上还没有不老实的人,许多铁骨铮铮都屈服于龙床,就不信你个气性佬,能挺多久。”廖管教说着看了看令季华和靳永礼:“你们两个如果还敢私自打开刑具,我就再弄两块门板进来,反正现在监仓过道上有大把空位,不怕收拾不了你们!”

    令季华弓着背坐在通铺上,不停地点动蛤蟆头:“管教,我知错了,求求你把脚铐松一点吧,我的脚都快勒断了。”他用阿谀的口气,小声向廖管教报告,靳永礼也点头称是。

    “你们两个滑头的家伙,那是用大铁锁锁住的,你们不去转动它,根本就不可能会紧,别没事找事。”廖管教说着又看了看盛博威:“还有一周就自由了,过完元旦出去别再打架闹事,好好做人做事,别再给家里添堵。你老爸老妈就你一个儿子,家里条件也不错,干嘛和那些烂崽混在一起?人家打工一个月还赚不到一千块钱,你挥挥手一石头砸开那老师的头,去的人那么多,就你做出头鸟,不是看在你老爸赔偿了一万块钱的份上,不说拘留半个月,就是送你去监狱呆几年都有可能,别再丢顺德人的脸了。切记,好自为之。”

    廖管教一番话说得盛博威低下了头,泪水啪嗒啪嗒地滴落到通铺上。他呜咽着:“放心,我再也不会去做傻事了。你就行行好,把脚镣给撤了,我只不过是在地上捡了根钢丝,实在是太冤枉了。我求求你了,管教。”

    “冤枉?到这里来的人,没有谁不说自己是被冤枉的。”廖管教说着笑了起来:“不行,说过的话怎么能朝令夕改?最起码也要戴三天才行,那当然要看你的表现,如果表现好,三天就让你自由,万一表现不好,就一直戴到你出监为止。”

    “那给松开一点点吧,你看看,我的脚都快被卡断了。”盛博威低着头不停地用手掌擦着眼泪,让廖管教起了恻隐之心。他上前看了看盛博威的脚,确实有点紫青,便掏出串钥匙给了名花崽,将三人的脚镣都松开一点点。这一松不要紧,只是盛博威怎么也没料到,反而会带来更重的处罚。

    “报告管教,我不想做仓长。”唐元杰盘腿坐着,把右手举了起来,又迅速放下:“我不识字又不懂管理,进来的时间也不长,完全没能力任胜。”监仓里很静,廖管教本想要他安排人,去照顾任维新的吃喝拉撒,没想到他却提出不干,只能默默地点点头。

    “你们中有谁自告奋勇来做仓长?”廖管教知道强扭的瓜不甜,也担心照顾不好任维新,怕闹出人命,就转身看着众人。他话音一落,监仓里依旧静悄悄的毫无声息。他便无奈地摇了摇头,自言自语:“没一个出息的东西,都是混吃等死的种。又没要你上战场,厮杀拼打,怎么就那么没胆量?”

    “我来。”夏军腾地在通铺上站起,露出稀疏发黄的牙齿:“大家都不上,那我来吧。”

    廖管教看着个子矮小的他,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有你这样报告的吗?规矩都不懂,还想做仓长。坐下!”他说着转身出了监仓们,又回头吩咐四名花崽把把木板门放平,任维新再次疼痛难忍,在四人将他连同木板门放平后,他便不停地用头后脑勺撞击木板,嘭嘭嘭地像打鼓一样,声音响得怕人,嘴里不停地高叫:“细把胡,有种你就不要再放开我。你别走,我一定会杀了你全家,我要杀了你全家呀……

    廖管教不理会他,怕任维新继续撞击木板,真的闹出人命,便让一名花崽进监仓,找了块毛毯垫在任维新的头下。接着,他到二十七仓,将番禺崽伍涛晖调进二十八仓来做仓长。说来也怪,打伍涛晖一进监仓,任维新便乖乖的像木头一样地躺在那,扭头仰视着伍涛晖,好像见到亲人一样,咧嘴呵呵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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