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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90)

    放假这几天，感觉什么都没做，就一天天地混过去了，很快就混到了新年。对于新年，我以前也说过，我不太喜欢，所以也就不想描写太多，每个家庭过新年也都很类似吧。小的时候起码还能有一身新衣裳，有一些压岁钱，而现在，一无所有。我同学的孩子快要出生了，管我叫“叔叔”，估计明年我就得给别人压岁钱了。

    大年三十，与昔日的一群狐朋狗友在一起，一起吹，人多也热闹，不一会儿，他们便又打麻将，将我晾在一边，我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聊，一看表，九点多了，春节联欢晚会都上演了，便决定回家看电视，

    一边看电视，一边发短信，给同学们，狗友们拜个年，发了一大堆，就收到几个回的信息。我cao！你们这帮兔崽子，能省一毛是一毛啊！

    新年的钟声敲响了，我走出屋子，烟花正绚丽地绽放，黑暗的夜空被装饰的格外美丽。爆竹声，声声入耳，面对此情此景，全国人民都沉浸在新年的喜悦之中。我却忽然想到一个名字——“比烟花更寂寞”。她，我虽然认识有五年了，可是互相的了解不是很多，她好像一个谜，令我捉摸不透的迷，又让我着迷。她有时对人的感觉很热情，也很开朗，有时却如冰雪，我曾给她打电话，说话的声音让我感到冷，本来我准备了好多话要对她说，可是被冻得说不出来，开不了口，便挂断了电话。我曾经给她发过短信，可是一条都没回，在很长时间之后，我又发了短信表示道歉，以前我太吵了，打扰她了。她终于回了：“你是谁啊？”真让我无奈，沮丧，便又发了我的名字，之后还是未回。

    我想还是算了，虽说她曾经说过我们是朋友，可是朋友之间连说几句话都不可以，还是当陌生人好了。既然不愿意，我又有何必呢？何苦呢？我又不是找不到人说话了。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还是做陌生人好了，不要跟陌生人说话。

    大年初一，人们便开始挨家挨户拜年了。我在今天，又重新手握方向盘了，虽然以前也开过几次，但依然很生疏，趁着过年闲的时候，好好练练，父亲说要给我办个驾照，以后就很方便了。我不停地重复着每一个动作，左脚踩离合，右脚踩油门踩刹车，右手挂挡，把方向盘，左手把方向盘，双眼盯着前方或倒车镜，精神高度集中。我有时不得不承认，自己很笨，把车一次又一次地重启，憋灭。手脚搭配不好，好几次出险。

    也许开一段时间就好了，学东西都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从小时候学自行车时，不也摔过无数次吗，多少条裤子漏了，胳膊与膝盖多少次摔出血了。现在回想起来，也别是一番滋味。以前学摩托车，虽说没摔出血过，但也一次次地出险，差点丧命。如今已经能飞驰了。

    父亲告诉我，至少连续开三四个月吧，那样才能达到基本的“人车合一”。那样我就可以出师了。但是，这次假期才十几天，也不可能天天开车练，所以，那种境界离我还很远。我想象着，有一天，我开车，载着我的家人去兜风，带着我的狐朋狗友，像少年啦飞驰。

    现在练的这些只是打个底而已，最基础的东西，我也丝毫不能马虎，依旧高度集中，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动作。

    大街上又能看见扭秧歌的队伍了，鼓点影响着人们的心跳，穿着鲜艳衣服的人们，欢快地扭起了秧歌，真有点过节的气氛了。

    每年过年时都会扭秧歌，以前队伍非常庞大，花样也多，非常精彩。现在已经大不如前了。只有二三十人，还没有几个会扭的，扭也扭不起来了，浪也浪不起来了。有些人在里面就是充个数，跟着走呢，根本就不会扭。以前人们扭秧歌也许是为了庆祝，为了高兴，而现在恐怕就是为了利益了吧。为了赚钱，几十人的队伍，来到个单位，或是个人家，扭个几十分钟，就得少说给个几百块钱，给少了还不走呢！由此看来，这其中的利益也不小。一位老大爷说：“要不然，这大冷天谁出来扭啊？在热炕头上呆着多好。”一位老大妈说：“反正呆着也是呆着，扭一扭也不太累，还能赚点钱。”

    我家邻居的饭店，那天有人过大寿，一位八十五岁的老太太，眼不花，耳不聋，身体还很硬朗。过年了，家里的儿子、孙子、重孙子们都到齐了，光是自家人，就得五六十，又请了很多的朋友，很是热闹，人们把酒言欢，互相拜年问候，大家还不断地唱歌，虽然有些嗓音确实很难听，但大家都沉浸在欢乐的气氛中。

    不远处的另一家饭店，也有位老太太过大寿，六十岁的老人，身体不太好了，平时是哪个儿子也不愿意养活她，老人家一个人孤苦伶仃，今儿怎么了，儿子们良心发现了，怎么想起给老人家过大寿了？不是良心发现，而是为了收礼。现在无论是红白事，都得收礼，而且都是收钱。儿子们可以借老人过大寿又捞一笔钱。过完大寿，儿子们还是没一个说要把老太太接回家过年的。

    （91）

    爆竹声依然不断，电视上说，有个地方，放爆竹有炸死的，炸伤的。惨烈啊！大过年的，放爆竹为了高兴，却因此而丧命。

    大街上，一些衣着光鲜的青年男女成双成对地来来回回，也许是这几年我大部分时间都在外地读书的缘故吧，很多人我都不认识，以至于很多与我年龄相近的女生我都不认识了。时光如水，岁月如梭啊！她们在我的印象中还是那些稚气未脱，傻里傻气的孩子，如今都已经成为亭亭玉立的姑娘了。其中有一位，她的名字叫兰。

    以前，兰给我的印象是挺烦感的，她长得不怎么漂亮，而且衣服很脏，整天与一群孩子在外面打打闹闹，经常是灰头土脸，像个假小子。有一次，大概是我小学五年级的时候，我与几个哥们在校外打架，我们三四个打一个，是我先挑的事。兰那次看到了，而且告诉了我们班主任。班主任找我的时候，开始我还不承认，我还以为，在校外打架，你也没看到，有什么证据，我就是死不承认。结果班主任说有人告诉她了，是兰。后来，我就写了份检讨，贴在班级的后墙上。那时，我也对班任的做法嗤之以鼻，居然敢说出你证人的真实姓名，就不怕你的证人遭到打击报复吗？

    下次我遇见兰的时候，就把她臭骂一顿，我当时都想打死她，但我一个大老爷们是从来不打女人的，君子动口不动手，所以我只是臭骂了她一顿，恐吓了她一小下。她也以嚎啕大哭回应，眼泪一把，鼻涕一把。

    现在，她完全变了，也改变了一些我的想法。不漂亮只是没有打扮而已，而这种打扮并非是那种浓妆艳抹，干净，就是最基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