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田延年的决定 (第2/2页)
:“吾丞不满尤甚矣。” 霍光不解,张安世却是知道,轻咳了一声之后,他对霍光解释:“上令昌邑仆入太仆寺为丞。” ——太仆有两丞,但是,杜延年至今只有一丞,这一次,刘贺倒是给他把配齐了。 霍光不禁皱眉,虽然没有说话,但是,意思还是很明显。 ——刘贺太胡闹了! ——太仆掌舆马,更掌着大汉的马政,对于军政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九卿之中,只有太仆、大司农、中尉与将作大匠有两丞。 ——杜延年为太仆,能力自然是没有话说的,但是,他还是右曹、给事中,掌着尚书事,参赞决策,对于太仆寺的事情,难免就顾不上,因此,太仆寺的日常事务一向太仆丞在处理的。 ——杜延年不愿给自己添麻烦,没有让两丞相互牵制,一直都只用一丞,全权决策。 ——毕竟,他的权位也不是来自太仆寺。 ——因此,对于新来的太仆丞,杜延年固然是不悦,但是,更不乐意的,恐怕是他的那位丞。 霍光点了点头,随即却问杜延年:“其人如何?” 杜延年一怔,半晌才小心翼翼地道:“尚可。” 霍光再次轻轻颌首,半晌才道:“昌邑诸臣……皆尚可……” ——至少,现在被委任的诸人,尽管多是超擢拜官,但是,对于职责,他们还是能胜任的。 听到霍光的话,张安世与杜延年都是一惊,两人相视一眼,却都没有说话。 舍中顿时安静了下来,却让人不由有些心慌。 ******
第二天,大司农上书:“大行皇帝崩,方上事暴起,用度未办,臣庶瞩目,间者商贾或豫收方上不祥器物,冀其疾用,欲以求利,非民臣所当为。请没入县官。” 奏书一上,霍光便让人送到了刘贺跟前,刘贺一看,便点了头。 ——若说谁最想早点将大行皇帝葬了,刘贺肯定是其中之一。 ——葬了大行皇帝,才能看到释服的希望啊! ——丧服……尤其是斩衰丧服……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其实,虽然仓促,但是,大行皇帝的方中还是被将作大匠给准备好了,等大司农将炭苇等下里物送到方上,将作大匠属下很快就将一切都安排妥了,平陵已经可以安葬它的主人了。 ****** 六月壬申,葬大行皇帝。 这是太史卜筮之后得出的日子。 葬仪却是从前一日就开始的。 当然,在此之前,还有很多要准备的事情。 ——以木为重,高九尺,广容八历,裹以苇席。巾门、丧帐皆以簟。车皆去辅轓,疏布恶轮。太仆驾四轮辀为宾车,大练为屋幕。中黄门、期门各二十人执绋。司空择土造穿。太史卜日。谒者二人,中谒者仆射、中谒者副将作,油缇帐以覆坑。方石治黄肠题凑便房。 ——用饰如金根的载车的天子之柩将皇帝送到陵寝的正殿。卤薄还是大驾。不过,这一次大驾所用的旗,长三仞,十有二游,曳地,画日、月、升龙,旗帜上写着“天子之柩”。在大驾之前是两名谒者所乘的立车,驾六马,再向前,是方相氏所乘的车,驾四马。 ——方相氏,大丧先柩,及墓入圹,以戈击四隅,殴驱方良。 ——扮演方相氏的人已经登车,戴着黄金四目的面具,身蒙熊皮,着玄衣朱裳,执****楯,立于车上。 到了陵上,葬仪才算开始,首先是太常上启奠。 接着是大司马大将军诣南郊告谥。 ——:“孔子曰:天子崩,臣下之南郊,告谥之。” ——以为人臣之义,莫不欲褒大其君,掩恶扬善者也。故之南郊,明不得欺天也 夜漏二十刻,霍光冠长冠,衣斋衣,乘高车,诣殿止车门外。等使者出殿,霍光即进伏拜受诏书,随后便前往南郊。 必须等霍光从南光回来,众人才会知道大行皇帝的谥为何。 ——其实,谥一般都是已经议好的,因此,也会有不少人知道。 夜漏未尽九刻,大鸿胪在南郊设九宾随立,群臣入位,随后霍光入殿行礼。太祝令跪读谥策,霍光再拜稽首。 至此,治礼告事毕。霍光奉谥策,从南郊返回未央宫,诣殿端门。 这时,太常上祖奠,中黄门尚衣奉衣登容根车。东园战士载大行,御史大夫却行道,立车前治礼,随后才有执事引大司马大将军入就位。 大行车摆着西稍偏南的南置,东面奉谥策,太史令奉哀策立后。 各就各位之后,太常才跪下言道:“进。” ——这是让皇帝进殿来。 等刘贺进殿安坐之后,霍光才开始读谥策。 ——这份策书是要藏于金匮,由皇帝次科藏于庙的。 霍光读完谥策,将策书奉于皇帝之后,太史便自己手中的哀策置于苇箧,送往帝陵。 至此,大行皇帝的谥便定了——孝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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