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节 鏖战河东(四) (第3/4页)
见。 “子云,什么事情啊?” “我刚才问了向导,前面是雀鼠谷,连续几十里都是凶险无比,如果敌人在这里设伏,前后一堵截,那我们两万大军就真要葬身在这个地方了。” “原来子云也有这样的想法?我过来后也想到了这点,但请示了,牛将军说不行,说前部樊校尉和郭校尉已经进去了,安然无恙,要我不要迟疑赶紧带队前进。” “这雀鼠谷有几十里长,我担心敌人是要等我们都进去了,再封锁两端,这样光饿也把我们饿死在这里了!” “没办法,子云还是回去组织部队准备前进吧!” 拱手向李傕告辞,也顺便向他旁边的阿昌点点头,勒马而回。 这事闹的,如果在平原上打败了还可以逃,这让人家堵死在谷里那只有死路一条。轻轻摇摇头,听天由命吧! 回去一看,因为移动的实在太慢,简直和蜗牛爬一样,很多士兵都坐在地上了,一看我跑马过来,赶紧又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这样的情况也没必要大家傻站着等,“传令:各队派出警戒,轮番休息,吃干粮。”一言未毕,整个中垒营一片欢腾,我赶紧挥手制止,你们******想害我挨剋呀,这么大响动!一路上的事情大家也知道,赶紧放低声音,闷声发大财。 虽然百般不情愿,但半个时辰后还是轮到了我们中垒营进南关,这可真正是“难关”啊! 进了雀鼠谷,刚开始一里地还马马虎虎可以骑马,再进去就不行了,太危险了,我也只好下了马,让亲兵牵着随后。 又磨磨蹭蹭用了一个时辰,往前走了不到五里地,就听见两边山上一阵号角响起,雀鼠谷两边山上石头和木头雨一样落了下来。在汾河边峭壁道路上往前摸索的士兵被打死打伤了无数,惨叫着随滚木擂石一起落到下面白茫茫的河面上。轰隆隆的声音在山谷里不断回响,久久不息, 道上的士兵和马匹恐慌的乱跳乱叫,争相往回跑,很多人因此被从峭壁上挤了下去,而很多地方的栈道也被砸断了,士兵被截成了一段一段。其实并不是雀鼠谷两边的所有山头人都可以爬上去,特别是大冬天的,所以也不是每个地方都掉落木石,或者可以说大部分地方都没有。 但这造成部队的极大恐慌,人人都想逃命,都拼命的挤,弄得挤落河谷摔死的人远远超过砸死的人。危难时候可没人管这个,第一想到的是自己逃命,不管向前拥挤能否活命,都要跟着大家往前挤。 不是大牛几个拉着我,几次我都差点被他们给挤下去了。看来不用非常手段大家都休想活命。 我拥挤中从腰里拔出环首刀,用力对亲兵们说“大家大声传我的令:全体人员蹲下,敢于拥挤者,军官就地处死。” 边和亲兵们一起喊,边带着他们砍死了十几个硬往这边挤的本营士兵,经过我和刘遇牵逵等军官很长一段时间的努力,中垒营算是稳定下来了,但北面的部队还是往我们这边挤,牵逵带人在前面砍死射死了二十几个,后面的人还是前赴后继。没办法,前面的人即使想停下,后面的人在挤,也只好向前拥。实在没招,只好让他把那段路拆了,那些拥挤过来的士兵一个接一个从断口处惨叫着掉下了几丈深的河谷。 和牵逵站在断口处看着他们掉下去也没办法,蛇蝎啮臂,壮士断腕,蜂趸入怀,各自解去。 随着两边投下木石逐渐稀少,大部分士卒也慢慢从恐慌中恢复过来。本来嘛,这么滑的山,你就是迂回又能爬上去几个人,又能运多少滚木擂石上去,而且我们一路追赶,他们准备的时间也不长,刚才一阵狂扔,很快就把储备的木石扔完了,现在零星投下来的可能都是临时找的,已经不足为惧了。 但现在我担心的不是这个,就担心他们把两头给封锁了,那样的话,如果没有外援,我们只有冻饿而死了。让士兵把所有牲口都推入河谷中腾出路后,我就带着亲兵贴着崖壁边的士卒向前走去,没走多远路也断了,真他娘的,我断了他们的路,别人也断了我的路,真是英雄所见略同。 这可怎么办好,虽然乔装着镇静,但心里忧急如焚。 觉察到旁边的将士都在目不转睛的看我,更加着急了,这里面不仅有我中垒营的士兵,还有因为断路刚好在我们这块的其他营士兵,大家可都把希望寄托在我这个司马身上啊。 扭头在山谷里到处瞅瞅,有了一点主意。
汾水发源于晋阳汾阳的管涔山,与长江大河不同,它的源头主要是泉水,因而受季节影响不如它们剧烈。但现在正值隆冬季节,汾水还是小了不少,而且连续两个月都是大雪连绵,气温极低,汾水河面也结了厚冰,至少在我们经过平阳时是这样,想来这里也差不多,虽然大队人马走不行,但分成小队走还可以。 “有绳索嘛?”我对围观的人说。 大家对视一眼,有人就喊道:“大人要绳索,大人要绳索。” 不一会递过来一条皮索,他们不知道我要干啥,也不敢问,只是眼睁睁的看着。 我点了一个比较瘦小的亲兵,让大家用绳索把他放下去,我们这个地方最低处离河面有三丈,也不算很高。 他被放到铺了一层厚厚积雪的河面后,紧紧拉着绳子不敢在上面走,试了几下后,放下心来,走了几步后又跳了两下,扭头兴奋地对我大声喊:“大人,很结实!” 这时就是傻子也明白我的意思了,山谷里一片欢呼声。 我也十分高兴,大家正庆祝呢,上面扔了一块石头下来砸在那亲兵的旁边,吓得他赶紧躲边上去,看到这个情形欢呼声也停止了,不过对我而言这都不足担心了,他们已经没有多少木石,就是扔下来,伤害也是有限的,况且大部分地方都没人。 我心里也在暗自笑他们愚蠢,经过我们一路追杀,他们现在最多也就两万多人,不集中力量封锁两边的谷口,却分散力量到这里。看来他们谷口的守军应该不是很多吧! 不过现在也没时间理会这个,让各屯长把人分批放下去,其他营的人也一律编到我们营里,要求弓箭手保持警戒。 很快我们这块一千多人全部下到河面上了,组织了一下,大家成四路纵队,拉开距离向南跑步前进。弓箭手分布在中间,刀牌手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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