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节 观风闻喜 (第3/4页)
河东这些老百姓本来就对董军在河东的所作所为看不入眼,以前董卓大军或者三校尉大军在这里,大军压境大家都不敢说什么。当然就是三校尉带领大军走了,安邑附近还驻扎一万二千人呢。本来没这么多,三校尉带走了军队的主力,安邑总共就剩六千人不到,经过拉壮丁补充,现在又有一万多人了。但有一半都是河东子弟,里面可能就中垒营比较例外,补充人员主要以病愈伤员为主,河东子弟能有四百多点。 他们经过几个月探亲访友和董军已经很熟悉了,而安邑驻军现在主力是河东子弟,俗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乡里乡亲的也不好下手,军纪比以前算是好多了,这时候例外的还是中垒营。 我们因为夹带了那么多伤病员,初平元年(公元190年)上半年基本都是在忙着照顾伤员、救死扶伤,我也一直病卧在床,训练都没怎么搞。军队嘛就是无事生非,没事就跑外面胡作非为,而那些已经好了的轻伤员没人管束更其如此。因为这些家伙都住在中垒营,闻喜老百姓把所有坏事都算我们中垒营头上,别人才不管他们具体是伤员、地痞还是中垒营官兵呢,再说也确实没法区别。弄得我们中垒营名声在周围上百里臭不可闻。这种事情他们做了,当然不会回来专门向我汇报。当五月多我身体稍好点,老马、哑巴他们告诉我时情况已经很严重了,我去偷偷看了看,这些家伙虽然装伤员,但个个生龙活虎,昼伏夜出,白天装病睡觉养精蓄锐,晚上成群结队跑外面抢劫*,只把我瞒在鼓里背黑锅。 第二天我就派人飞马去请示牛将军,牛辅同意我的整编意见后,当天晚上我就召集主要干部开会,第二天开始整编,把那些太突出的人渣全部撵到前线去了,其余的也编入营里,立即进行训练和巡逻。并且让牵逵负责全营的训练,庄灿总典全营、负责军纪,要求以后没有军侯以上的批准,任何人都不得私自出去。 轻松舒服象神仙一样过了小半年,一下紧张严格起来,很多人都受不了,当天晚上就有人逃跑。庄灿那是什么人,提前就带人在外面恭候着,第二天早上二十多颗人头就挂在营门口了,此后又连续处置几批,总共杀了六十多人,这下霹雳手段算是让大家彻底安分下来,中垒营开始正常运转。 禁营令下达三天后,我又让郝锗带骑兵在闻喜县界内巡逻,将那些冒充我们中垒营名声浑水摸鱼的地痞流氓,以及虽然打发上前线但中途又逃回来胡作非为的士兵彻底清理。郝锗这家伙是个不折不扣的杀星,得了这个令出去,只要见到逃兵、小混混模样,或者调戏妇女的就是一刀。这里面没少冤杀好人,许多白天在路上打情骂俏的情侣,晚上在外面偷情的男女因此成了亡命鸳鸯,所以十几天后我赶紧让他收队。闻喜县的生活算是恢复,但留下了不少后遗症,其中之一是直到许多年后,闻喜的地痞流氓赌咒发誓,最厉害的一句就是“如果我。。。。。,就让我撞到郝锗。”婆娘家在他丈夫有外遇时也经常这样骂:“你个挨千刀的,只愿你和那个狐狸精一出门就碰见郝锗。”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名声变臭只要一天,而恶名就是一辈子也难洗清。 如果说以前只是老百姓对我们有意见,贩卖私盐则直接损害到河东大族富户的利益,加上我为了打发老兵,向闻喜的大户们强行募捐,而郝锗在闻喜进行治安整顿时杀的许多浮浪子弟都是富人家的孩子,更加让他们恼恨不已。 到十月份我在董泽边圈占土地,矛盾已经到了极点。本来这个时代地广人稀,别说圈个一百多顷,你就是圈个上千顷也没人管,国家还鼓励垦荒呢,关键问题是看什么地方。我占的这个地方靠近涑水和董池,灌溉十分便利,乃是闻喜一等一的良田,否则我给老兵们圈块荒山野岭的鬼地方让他们在那修炼成仙那? 而这块地方早都名田有主,属于河东大族卫氏。 卫姓乃是河东第一大族,据说皇后卫子夫和大将军卫青都是他们这一家子的,也算皇亲国戚,家族势力遍布整个河东,河东各大姓向来都唯其马首是瞻,啥时候受过这样的气,在其他大户的挑唆下,就准备利用这个事情和我们中垒营算帐,我当时也不知道这档子事。其实这个事情如果大家提前通个声气,也不会这样了。不过自己虽然是个读书人,现在也尊重士人,但一则才疏学浅、自惭形秽,二则深知这些名门大族对于董军没有好感,所以对于附近的大族,比如闻喜的裴氏、毋丘氏,安邑的卫氏,都是敬而远之,一直都没有去拜访过,当然他们没事是更不会到左邑来看我的。 他们首先通过卫氏一族的河东郡功曹卫固向河东太守王邑申诉,王邑说这军队的事情你们找牛将军,我无能为力。他们又去找河东驻军的最高长官牛辅中郎将提出对我的申诉,牛辅自己本来就治军不严,而且偏袒自己的部将,才懒得听他们罗嗦什么几亩破田的事情,直接就轰出去了。
他们求告无门,恼恨非常,决定让卫固利用自己的职权,解决这件事情,卫固作为河东郡功曹兼郡丞,乃是一郡文官之首,就瞒过太守,发出文书调集安邑和闻喜的啬夫一干执事人等,并集合卫家和其他各家的武装一千多,总共人数超过两千。悄悄开了过去,趁夜里把南湖村的那些老兵全部给抓到了闻喜县城,中垒营在闻喜等地的盐铺也全部给砸了,双方发生火并,死了二十多人,有几个机灵的从后门逃出去到左邑报告。 当时我们正在组织部队早cao,一听这话,整个营都炸锅了,几乎所有人都穿盔披甲跑过来准备战斗,这些家伙也是这几个月在营里实在憋的难受,难得找个理由出去发泄一下。那些河东籍的士兵本来不愿意,但稍一迟疑也赶紧跑过来,否则这种情况下很有可能让别人活活打死。有人就骂道:“mama的,老虎屁股也敢摸,活腻味了,敢欺负到了我们中垒营头上!” 大家嘈嘈了一会儿,各军官开始整队准备出发,看着他们在瞎搞,我也不理会,你们就是再嘈嘈,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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