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谁与我争锋 (第2/2页)
磕三个响头,若我输了,我也同样为之,你看怎样?当然,我确是有一门交了白卷。” 有了上千人助阵,张谦感觉有些气血上涌,只觉自己从来没有如此威风过,二话不说,他便应了下来:“我便答应你,有在场诸位作证,希望你不要反悔。” “我是萧君子,我的话自然驷马难追。” 萧然的神色显得无比自然,正是这种自然,让许多人有一种揍他一顿的冲动。 “萧哥哥,我支持你!”一道稚嫩的声音传来。 没有料到此情此景之下,自己竟然还有支持者,萧然不由得好生感动,转身望去,才发现是一名坐在离唐宋阵营不远处凉棚里的小姑娘,约摸十三、四岁,梳了个大大的马尾辫,一双大眼珠水汪汪的。此时她正笑意甜甜地看着自己,露出两排好似珍珠般洁白的牙齿。 “谢谢你,小姑娘。” “我叫唐离儿,人家是大姑娘啦。” 一阵哄笑声响起。 “也只有这种无知少女才会如此没有眼光。”南云公主没好气地嗔了一句,对周遭几人道,“亏得咱们一路上对她诸般照料,没想到这孩子这般不懂事。” 唐离儿来自唐国南方的青桑国,青桑与南云毗邻,也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国。此番北上,这些来自南方小国的考生都是与唐宋两国考生一道结伴而来,一路上早已熟稔。 “这些北蛮子们还真有些意思呢……” …… 已经让张谦入了自己的圈套,萧然便不在乎别人如何议论,拉上唐伯虎,登上马车去城里觅食去了。
直到他离开许多,考场四周还闹嗡嗡的,如今不管是天朝人还是异国人,都已经知晓他萧然的大名了,奈何没有几个人对他有好印象。 苏焚香如今就在理苑的茅草教舍里,听着扫儿绘声绘色地描述着萧然张狂的模样,不由得怔怔出神。 “他啊,总是改不了那性子,似是每次出现,都要闹出很大一番动静。”苏焚香丝毫没有察觉自己的语气中夹杂着一丝嗔怨的味道。 扫儿听得真切,抿嘴笑了笑,道:“小姐,你真不打算见姑爷了么?” 又想起那日萧然执着蔚语迟素手的画面,苏焚香娇媚轻蹙,缓缓摇头:“我也不知晓……” “下午文试成绩便出来了,咱们偷偷去瞧瞧吧,也好为姑爷鼓劲!”扫儿有些激切地说道。 “他哪里需要鼓劲,便是一个人面对天下才子,也总是那般放浪不羁,嬉皮笑脸的。” 不知为何,苏焚香的心里竟没来由地升起一抹自豪的感觉。 毕竟,那是她的相公。 听说萧然下午还要参加理试,便是连苏焚香也有些诧异,他知晓萧然是算术上的造诣连自己都有所不及,但那格物和方学莫非他也精通? 越是了解萧然,便越觉得他是个谜,苏焚香的脑海里不禁又浮现那少年带着浅浅笑意的模样。 其实萧然自己也不清楚会不会格物和方学,只是自己的脑海里既然有算术的记忆,想来同为理学,格物和方学的记忆也是存在的。 待到下午考试的时候,他的想法果然得到了验证。 算术题是一道四元算题,与当初萧然教苏焚香用矩阵时解的题类似。 于是,萧然用上了矩阵,不费吹灰之力便解出了那道算题。 参加理试的考生少了许多,不过三百来人,先前那名来自东流国的鹰钩鼻青年赫然是一名理科生,而且听周遭的人议论,这人似乎是理学翘楚。除此之外,还有一名来自新罗国,头发束成棒状的圆脸青年,也破受理科考生的追捧。 不过,萧然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所谓格物,便是穷究万物之理,是一门异常深奥的学问。 此次的格物题颇为有趣:某富商雇金匠造一纯金冠冕,因其生性多疑,遂疑此冕有白银参杂其内,以致夜不能寐,试以格物之道,为此君解忧。 “将这金冕砸开不就知晓了?”有人感觉自己被理苑出题的教习戏弄了,不由得好生气愤。 “白痴。”旁边有人鄙夷了一声,嘲讽道,“金冕岂是那般容易砸开的?此题看似考的是格物,其实糅合了方学的知识,应当用高温融化才对。” “原来如此,阁下大才!” …… 这种考题对拥有神秘记忆的萧然来说,简直比吃饭还简单,那位多疑的富商定然是个吝啬之人,哪舍得弄坏金冕,萧然寥寥几笔,便为他解了忧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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