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大学生涯_第三十章 美食有传奇 (第2/2页)
薄的希望。即使在河谷地带里,也只有极为狭窄的水田分布在河的两岸,一旦洪水来临,往往把田里的禾苗洗刷得精光。 聪明而坚韧的天目湖人选择了山岭,也选择了理性的思维,在艰辛的生活中硬是把日子过得像像样样,有滋有味。为了让白色的豆腐在喜庆的节日中增添吉祥的色彩,他们把做好的白豆腐又用小块的纱布包裹起来,浸放在一种叫姜黄汤的汤汁里煮上十来分钟后,黄色的汁水便渗入到豆腐块的外层去了,这时候的豆腐就成为黄豆腐。 金黄色预示着来年丰收的和饱满。 黄豆腐的制作工艺比一般的豆腐讲究,从选豆,碾碎,到煮浆,再到点膏,压制,每一步都是在资深妇女的掌握下进行着。尤其在点膏的时候,必须十分讲究,俗话就说“豆腐好不好,全凭石膏放得巧”。 在酸浆点制、包块成形、火煮染色、上串吊挂等工序后,最后形成小镇上独特一景——横山豆腐栓着买。每年秋收过后,只见在石板镶砌而成的街道两边,金黄色的豆腐从瓦房檐口垂落下来,买者只消选中其中一挂,主人便用剪子剪下来,成串地带走。 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一方水土也和当地的物什会发生完美的结合,山岭上出产的黄豆和天目湖水就是一个完美的珠联璧合。 用天目湖水做成的豆腐,滋嫩细白。曾经有外地辛勤的农妇不辞辛劳赶进山里来,用横山的黄豆回乡欲做豆腐赚钱,没想到,除了浆少汁粗外,做成的豆腐咬在嘴里也口味大不如…… 做成后的黄豆腐,因需用麻线栓挂而呈十字花纹,含在嘴里生食,质脆味鲜,止渴生津;切片打蘸凉食,质韧香醇;割块炒食,黄色不染,其香绕梁;成块煎食,油而不腻,温润不火;烧烤干蘸,热血润肺,舒筋暖胃;拌酸菜煮食,清爽开胃,消暑解渴。
横山的黄豆腐,做的人多,就数东门街的张老太做的最好。张老太自幼丧父母,和兄长相依为命,16岁就嫁到张家。这个心灵手巧的女子一年以后,便掌握了一套娴熟的豆腐工艺,谁知家道多难,其丈夫突然疯掉,紧接着和她相依为命的哥哥也得病死了。 剩下两位老人,三个孩子五张嘴都在当时尚年轻的张老太的流瓢酱饮中生存。 张老太不断提高豆腐手艺,招揽了大量回头客。通过这样的劳作,把三个孩子送进学校,后来考上金陵等大学,大学毕业后也都分配在城市工作。 三个孩子提出来要张老太到城里生活去,可张老太拒绝了,依然在小镇上蓝衣素面,每天做着她的黄豆腐…… 说完横山黄豆腐的传奇,鱼头上楼开始继续做菜,客人们却沉浸在鱼头讲的小故事里。之后百叶炖咸鸭、东坡糟扣rou等多道热菜,尽管味道上佳,菜式由来也源远流长,胖子口才讲的也不错,却不如这个最简单的黄豆腐那么打动人心。 老谭同志顿顿筷子,说了句,“菜啊,有时真是越简单越传奇,可文化呢,才是最好的佐料……”一句话,就不知不觉将秦淮河第一锅的高度拔高了不少。 直到热气腾腾香气扑鼻而来的主菜——黑锅鱼头一盆盆端上来,大家才从黄豆腐的传奇中回过神来。 秦淮河第一锅以黑锅鱼头药膳为主,除了经典的黑锅鱼头之外,鱼头还特意有针对性地开发了几款适合女性、老人、儿童的黑锅药膳。 鱼头指着第一盆黑锅鱼头说:“这是比较传统的天目湖砂锅鱼头,我们苏江天目湖的传统名菜。汤鲜汁浓,尝过者无不赞叹其美不可言。到了天目湖,如果不品尝一下黑锅鱼头,等于漏了一大美景,人生一大遗憾…… 天目湖的黑锅鱼头又叫沙河煨鱼头,因为这个天目湖原名沙河水库,水库中的鳙鱼长得体大壮实,rou质细腻,做出的菜肴才味道鲜美,营养丰富……我们这锅汤,可是来自最有名的沙河第一锅,二十多年原汤,二十年不熄火,不要说苏江,就是整个大中国,也找不出第二家……” 老外大卫听了刘薇的翻译,哈哈大笑,叽里咕噜说着:“impossible,impossible……” 刘薇不好意思地在旁边翻译:“大卫说这个小伙子蛮会开玩笑的……” 话音未落,隔壁桌上耳朵灵光的老谭同志不乐意了,“这可不是玩笑,也不是吹牛,沙河第一锅十几年里我去过不下七八次,那锅原汤二十多年就是没有熄过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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