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兵在东北_第十九章 二上平顶山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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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 二上平顶山 (第2/4页)



    “用羊同狗换的呗!”邵司务长理直气壮地,“狗吃了我三只羊。我们吃了一只狗,我们还亏了呢?”

    “那是你自己没把羊看好,怪狗?你怎么没宰三条狗呢?”栾副场长把那盘狗rou,猛地砸在了地上,背着手走了。

    过了几天,邵司务长被叫到了场里,回来后他脸色铁青,同谁也不讲话,后来才知道,他被场里记了大过一次。

    “小姬,明天同我一起去采木耳吧”邵司务长问道。

    “好的!”姬季远回答。

    第二天,姬季远背了三八枪,邵司务长牵着一条狗,两个人背着包出发了。

    他们两踏入森林时,还不到上午十点,林子里厚厚的一层落叶,脚走在地上,发出沙!沙!的声响。天有点阴,太阳没有出来,他们默默地往前走着。

    黑龙江盛产黑木耳,因为黑木耳只长在柞树上。黑龙江木耳最多了,就是因为柞树多。他们要去的地方,叫黑瞎子沟,据说那地方长满了木耳。

    林子里不时有一行行的脚印,查看了一下,都是很新鲜的,“谁来过了呀?这附近也没有人家啊?”邵司务长纳闷地想着。

    继续往前走,一排排的脚印越来越多了。这不对呀?

    姬季远抽出腰上的镰刀,砍了十几根树枝,走上二十米,他就在脚印上插一根树枝,插完了树枝,继续往前走去。约摸过了一个小时,眼前出现了,一根一根的树枝,相距二十米,插在脚印上。原来他们所看到的脚印,全部都是他们,自己走出来的脚印啊?姬季远傻眼了,邵司务长也傻眼了。这时已经是下午二点多了。他们一直在原地打转啊?

    这种情况,俗称“鬼打墙。”就是说你被鬼缠住了,老是在一个圈子里转,无论如何也走不出这个,鬼给你设置的圈子。

    其实这是一种自然现象,跟鬼没有关系。因为人的两只脚,右脚比左脚的力量大一些,因此,每走一步,右脚走得会多一小点。这样每步多一小点,累积了,走的路就弯了,更长了,走的路就圆了。在这种看上去一模一样的树林里,你根本无法分辨,所以“智取威虎山”里栾平进林子,走上十几步,就会用刀削下一片树皮,来留下印记,以便回来时,确定方向。当然,最好的方法是用指南针,但没带指南针啊。这两个人也太大胆了,关于树林的什么知识也不懂,什么工具也没带,就闯进来了,而且今天又没有了太阳,东南西北也搞不清楚,这不是找死吗?

    又走了一个多小时,还是在原地转圈,如果走不出这片林子,夜晚来了,他们将死无葬身之地。

    绝望了!绝望了!正当两个人都在心里呼喊着,绝望了的时候。太阳从云端里钻了出来。时间已是下午四点半了,根据经验,五点半太阳就会下山的,只有一个小时啊!

    他们迅速辨别了方向,拼命地朝来路奔去,太阳一点一点地隐去了。终于,太阳消失了。但他们还在林子里,顺着即定的目标,快步地,高一脚、低一脚地奔去。终于奔出了林子,时间已是七点多了。天也完全黑了。

    他们辨别了一下方向,朝前走着,终于看见了平顶山了,当他们牵着狗,走进营地的时候,熄灯哨已在营地响起来了。

    第二天,司务长遇到了姬季远,“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是你有福,还是我有福啊!”

    “当然是司务长有福咯!”姬季远讨好地说。

    “我有福?我刚记了大过。”邵司务长说“我这一辈子算完了。”

    “为什么?”姬季远不明白。

    “记大过了,以后就不可能会提升了,有谁敢提拔一个,记过大过的人,回部队后,也有可能,马上就会被处理回老家咯!”

    “那怎么行?你又不是为了自己,你是为了大家的伙食啊!”

    “那又怎么样,谁杀的狗,就记谁的过啊!”邵司务长感叹地说。

    “那不公平!怎么办呢?”姬季远暗自思忖着。

    “算了,不提那个事了,你明天同我去屯子里。那么多鱼干,没人要吃,想办法去换成,其它的吃的东西。”

    “好的!”姬季远回答。

    第二天,邵司务长赶着一辆马车,拉了一麻袋的耶片鱼干,邀了姬季远,背上了三八步枪,往二十公里外的,那个屯子走去。

    进屯子后,遇到了迎面而来的几个老百姓,看着他们的领章、帽徽,那些老百姓不知道,这两个解放军来意如何。前文说到,这屯子里的人,大多来历不明。因此,突然看到了两个解放军,不免都紧张起来。

    “没!没!我们是隔壁农场的。我们的鱼干,吃不了,想来同您们交换食品,不要误会!不要误会!”邵司务长解释着。

    听了解释,屯中人才放松了警惕。把他们带到一座大房子前,这大房子都是石砌的墙,瓦盖的房。显然这是一户大户人家,这屯子里住着棚屋的人家,还不少呢?

    一个四、五十岁的女人迎了出来,自称姓江,问有什么事。

    “我们是隔壁七三三一农场的,我们从大连买了一车皮的鱼干,吃不了,想看看你们想要吗?我们可以交换。”邵司务长解释着。

    “您等等,我问问我妈!”那女人回答着。

    过了一会儿,那女的走出来说:“我妈让你们进去谈谈”。

    “好吧!”邵司务长拿着秤,让姬季远背着麻袋,走进了堂屋。

    进到堂屋后,又被让进了一间上房,上房里摆着待客的茶几、椅子,尽头盘着一条大炕,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斜靠在炕上,手里拿着一根,一米多长的旱烟袋。正在“啪嗒!啪嗒!”地抽着。

    “你们是隔壁农场的?”老太太和蔼地问。

    “是!隔壁七三三一农场的。”邵司务长回答。

    “请坐!请坐!看茶!”

    “是!”那个领进门的女的,很快沏了两碗茶,放在了茶几上。

    “你们是用鱼来换吃的东西吗?”老太太又和蔼地问。

    “是的。”邵司务长回答。

    “能不能拿出来让我看看?”老太太有点急切地问。

    邵司务长示意了一下,姬季远打开了麻袋,捧出了一捧耶片鱼干,奉到了老太太的炕桌上。

    “唉!鱼干!”老太太贪婪地,拿起了一片鱼干,在鼻子底下嗅着,“多少年没有闻到这鱼腥味了啊!”

    姬季远感受到了,老太太的话语中,带有浓重的粤音。

    因为在上海,真正的上海人,其实在三十年代以前,都居住在郊区,而上海市区所居住的,绝大部分是广东人、宁波人和苏北人。因此解放后,这些人杂居在上海,彼此语言间的交流,让原本是上海籍的姬季远,对粤语、宁波语、山东语和苏北语,有很深的了解。

    只见老太太,无限地感叹着,“这鱼腥味离别了,有近二十几年了吧!真是好东西啊!”

    老太太感伤了一番后,抬起头来:“你们要怎么换呢?”

    “公买公卖!我们解放军,不拿群众一针一线。你们拿出吃的东西来,我们配给公平的鱼,如果你们满意了,就成交,如何?”

    “好!春兰!把我们那只公鸡,那些鸡蛋,让他们看看。”

    那个**兰的,拿出了一只绑着的公鸡,有三斤多鸡蛋,交给了姬季远。邵司务长,称了四斤耶片鱼干,放在炕桌上,“这些可以吗?”邵司务长问。

    “可以!你们买卖很公平。”老太太满意地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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