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二上平顶山 (第3/4页)
这就成交了,好吧?”老太太问,她笑着。 “成交了!”邵司务长回答。 这时,上房外探头探脑的,有十几个人,老太太对他们说:“你们都回去看看,有什么吃的拿来换鱼,就在这儿换吧!春兰,你把这鱼拿到厨房去。” “是!mama!” 姬季远看这两个人,与其说是母女,更不如说是主仆,因为恭敬程度胜于母女,但亲情却显得淡薄了。 一会儿,所有的人都拿着东西来了,有鸡蛋、鸭蛋、有鸡、有鸭,还有一头大白鹅。邵司务长,一一给换了相应的鱼,对方都很满意!今天的交换活动,基本就结束了。 邵司务长同姬季远,把这些东西装上了马车。同老太太约定,过七天,也就是下个星期的今天,在此地再进行第二次交换。 “等等!”一个老百姓牵着一头山羊,奔跑了过来。 “这羊,你们换吗?”他期待地问。 “换!”邵司务长干脆地回答。 “那就换吧!” “好!”邵司务长把麻袋里,剩下的鱼干都过了称,约十斤多一点,他推给了那个老百姓,“这些够吗?” “够了!够了!太多了!”那老百姓,满意地直摆手。 交换就这样结束了。邵司务长用一麻袋鱼,换了一马车的鸡、鸭、鹅和鸡、鸭、鹅蛋。马车后面还拉着一头羊,“满载而归,满载而归呀!” 两人兴奋地赶着马车,出了屯子。 “司务长,开这个宴的时候,是否在栾副场长,来检查工作的时候?” “那怎么样?” “喝酒喝得高兴,再同他解释下,不定就把你的那个处分撤回了。” “哪那么容易?”邵司务长显然不以为然。 “试试看吗?”姬季远坚持着。 “没用!”司务长反对。 “不试过,怎么知道没用?”姬季远依然坚持着。 “…….”邵司务长无语了。 中午,姬季远回到三班,去看海东清,但炉子房没有。 阿毛、张强他们几个迎了出来。 “海东青呢?”姬季远问。 “诺!”阿毛指了指,屋门对过的树上。海东青站在一根横枝上,一蹬腿飞了下来,停在了姬季远身旁。 这海东青显然长大了,两翼展开,已有一米五那么宽了,它蹲在地上,昂起的头,已抬到了姬季远的腰部以上了。 “为什么不拴住它,它不飞走吗?”姬季远问。 “拴不住,什么绳子它都一啄就断,但它也不飞走,吃的东西放下,它就下来吃。有时会出去几天,回来后又停在树上。 姬季远抚摸着海东青的头:“真是一只好鸟啊!” 姬季远拉肚子了,他住在炊事班的房子里,但房子里没有厕所,门边上有条路,通到半山腰,厕所便在半山腰里。 白天已拉了两回了,九点多钟又要拉了,他提着裤子往山上跑。 半山腰的厕所,其实只是一个大水缸,埋在地下,上面用树枝,搭了一个三角形的棚子,水缸上横着一块木板。 姬季远没有带手电,这天月亮很亮。他走到棚子前,正准备踏进去,忽然发现,棚子里有两盏灯,绿莹莹的,相距约十公分。 “不对!”姬季远站住了脚步,“这是一条狼!”姬季远对仅仅相距一米的绿灯,作出了明智的判断。 遇狼千万别转身,这是北大荒人,流传下来的祖训,姬季远退了半步,又退了半步,又退了半步。他只能半步半步地退,不能再快了,快了会引起狼的追击,现在手中任何武器也没有,必死无疑。 他退出了约五米,开始加快了速度,但还是面朝厕所后退着,十米了,他转过身去,急速地朝山下跑去。 他气喘嘘嘘地冲进了值班室,抓起了那把,站岗用的三八大盖枪,上了刺刀,往山上跑去。 只剩十米了,他放慢了、放轻了脚步。一步步地靠近了厕所棚,那两盏灯还绿莹莹地亮着。三米了,姬季远拉了一下枪栓,准备举枪射击,但他尚未抬起枪时,只见一团黑影凌空扑下。他本能地抬起枪来,用刺刀对准那团黑影。 黑影拨了一下枪刺,枪刺在狼的肩上擦过,但扑出的狼,也偏了方向,一下子扑到了,姬季远身后三米的地方。 狼和姬季远同时转身,姬季远不等狼再扑,抬手“砰!”的一枪,枪的后座力,把姬季远震得连退了三步。显然打着了,狼转过身来,向山上跑去。姬季远瞄着狼的背影,“砰!”的又是一枪,显然打飘了,因为狼没有停顿,也没有减速,直往矮树丛里钻去。半分钟后,只见在山的阴影,和亮的天空的连接处,一条黑影跃了过去。 炊事班的人,听到枪声后,都穿衣跑了出来,见姬季远提着枪,没事。大家才放了心。姬季远没敢再去,那个厕所大便了,只是在房子旁找了一块空地,手边当然放了,子弹上了膛的三八枪。 从那一天起,那个半山腰的厕所,再也没人敢问津了。
今天,从机械连传来的消息,栾副场长会来。因此,二连炊事班,一早就忙开了。杀鸡的杀鸡,宰鹅的宰鹅,炖鸭的炖鸭,烹羊的烹羊。作为食堂的无墙棚屋,已经过了改造,棚屋的棚加大了,桌子变成一长条一长条的。两边的固定凳子,可坐六个人,这样,每个班便能坐在一起开宴了。 今天的菜的众多,是自进入北大荒以来,从来没有过的丰盛。你看,每班半只鸡,熬的一大锅汤。红闷羊rou一大盘。嘉兴酱鸭,可是郭班长的,拿手的家乡菜,盐水鹅可是小李的,拿手的家乡菜。炒鸡蛋,茶叶鸭蛋,那鹅蛋只能蒸蛋羹了。再加上炒豆角、土豆丝等等,摆了满满一长桌,大家看得眼都直了。 全连在桌子旁坐好了后,就等栾副场长,检查完工作,来了便开宴。大家直往下咽着口水。 栾副场长来了,他很自然地坐在了三班的一桌,他喜欢三班。 “唷!这么多菜,哪里来的,不会是抢来的把?”栾副场长喜欢开玩笑。 “这是邵司务长,呕心沥血,用鱼片干同老乡交换来的。”胡班头特意强调着说。 “没占老乡便宜吧?”栾副场长不放心地问。 “哪里!这地方一辈子见不到鱼,见鱼干直流哈喇子!交换都是自愿、公平的。”胡伟回答,他给栾付场长斟上了酒。并给栾付场长夹了一块rou:“吃吃看,是羊rou吧?” 栾付场长夹进嘴里:“这羊rou做得那么好吃?” “这得看谁领的炊事班!” “这儿的伙食搞得那么好,得让别的连来学习啊!”栾副场长感叹着。 “为什么都不喝?”栾副场长问。 “这不等您发话呢?”胡班头捧着。 “还这样啊?”栾副场长端了酒,站起身来,“那么好的菜,大家干一碗。” “干!”“干!”大家一起吼着。 酒过三巡,坐在栾副场长,对面的姬季远突然说,“场长,我要坦白一件事。” “什么?坦白?怎么回事?”栾副场长不解地问。 “那狗是我打死的,邵司务长只是拣了条死狗,不烧也浪费了,应当处分我才对!” “什么?狗是你打死的,咋打的呀?”栾副场长不解地问。 “用棍子!我在炊事班,见狗吃了羊,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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