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试花容_结局 步步莲华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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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局 步步莲华 (第2/4页)

的脚步也不觉加快。

    而就在这一瞬间,突然一道劲风擦鬓角而过,她是习武之人,略加感觉便知此人内力深不可测,第一反应是护自己的小腹,招架的速度自然便晚了一步。

    最后整个世界都充斥着一阵酒香与龙涎浑杂纯厚的男儿香,她眼前一黑,倒在一方温暖结实的胸膛里。

    眼前不知道是被什么蒙住了,什么也看不见,只依稀感觉有风不断刮过脸庞,火辣辣生疼,可见二人已经是在飞檐走壁,速度非常人能及,稍加思索,她缓缓抬起手,朝着感觉中那人面庞所在的地xue轻轻一触。

    青葱般柔若无滑的手指,没有修饰略显纤长的粉红色指甲,那么轻轻一触,如蜻蜓点水,漫兴涟漪。

    他果真不太习惯地将她的手握住:“女人,别怕,是我。”

    韩咎,无论是从手心还是从声音都能分辨得出来,她的手腕在掌心里微微翻动,一阵酥麻的痒。他浑身的神经都在一下子崩紧,却在此刻,触到了她手中早已准备好的银针。

    银针是无毒的,但在毫不防备的情况下刺入一个人的掌心,多数人都会选择松手,他轻哼了一声,手臂无意识地一缩,却没留给她任何逃脱的机会,暗招不成,她继续逼问:“你放不放我下来?”

    脚尖在飞檐上一点,他答道:“我不会让你攻入京城。”

    “以你这种方式,败得都比胜得光彩。”她毫不留情地讽刺,字字句句如悬崖垂冰,“我再问最后一遍,如果你还不放手,迎接你的可能就不是一根针这么简单了。”

    言讫,她另外一只手也缓缓张开,五只指缝内,竟都夹着一根寸长的银针,颜色泛着青黑,显然都是淬过剧毒的,每一根针颜色都不一样,淬过的毒自然也不同:“它们之中,总有一根会取你性命。”

    她靠在他胸口,能清楚地听见他忽然急促的呼吸,耳旁的风声几次缓柔,他必是又转了几个方向,终于在一个地方风平浪静,他的手腕急急抽走,她身下一空,开始疾速坠落。

    在半空中努力转了一圈,才勉强使后背先着地,眼前蒙着的黑布被打开,多云天气并不耀眼的日光,照耀出四周井然有致的假山池藻,燕齿朱桥,竟是一片秀美的皇家园林,她却没心思去欣赏,右手习惯地去抚自己的小腹。

    韩咎立在莲池之岸,深黑锦袍之上烫金的三爪腾龙,仿佛随时都会驾云升空,他望着她,女子那么怜惜那么心疼地抚摸着的地方,曾经嬛嬛一袅不盈一握,而如今,那么一点微妙的弧度,在他眼里却仿佛能掀起惊涛骇浪。

    胸口之中的某一处,陡然一阵刺痛。

    他许久才迈动脚步,往她的方向移动了一些:“这孩子......是苏禊玉的?”

    “是”她毫不掩饰地回答。

    “他动了你?”声音骤然放大,他又忍不住向她移了几步,使劲扳过她的身子,“告诉我,不是你自愿的!”

    却见她捂着肚子迅速从地上站起来,目光中,是一眼望不尽的虚无:“他都已经死了。”

    死了。池边木叶簌簌而下,归于春泥,不知宿处。

    她在求自己放过他?

    他低下头,凝望自己的双手,是这双手杀死了苏禊玉,杀死了这孩子的爹.........。

    他甚至连一个扶养他长大的权利都不敢请求。

    惶恐地向后退了几步,看着那深墙边肆无忌惮盛开的莲花,在她十几年并无多大变化的轮阔之上,绽开儿时那并不遥远的容颜。

    “女人,你不知道,我败给了你十四年。这些成与败,我早已经不在乎了,我只是害怕在战场上与我无情厮杀的人是你,我害怕江山美人我不能兼得,就只能是一无所有.......”

    次日,琼羽皇室中传来了一个消息:“世子外出领兵数日,带回来一个容颜倾城的女子,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世子即刻将其封为世子妃,赐居琼华宫,除他以外任何人不得进出,于是关于那个女子的美貌,也不过只是一个传说而已。

    有人说是因为世子深居数载,却极少有碰过女人,如今好不容易有个女人怀上了他的子嗣,自然恩宠极盛,而花非卿知道她其实是被锁在里面的。

    没错,是锁。

    琼华宫别的没有,唯独地势极高,从窗外向下眺望,高可十余丈。韩咎算得她有孕在身,就算是轻功再好都不会敢往下跳。她几乎隔绝了与外界的一切来往,唯独韩咎有的时候会端来一碗参汤补足她妊娠期格外苛刻的营养需求,再顺便讲一些近来朝中发生的奇闻轶事,讲完之后她还没反应,自己就已经先笑得不亦乐乎。

    转眼又是七个月,一天比一天大的只有她的肚子,到如今走路都吃力。她趴在那扇小窗前,看春花开败,夏草如茵,秋风送晚,而此时瑞雪纷飞,似漫天鸿毛。

    对面鸳鸯瓦上的碎雪不知是何时被震落了几片。一件玄青色的外袍消然披在她肩头。韩咎大步走到她身前,交雕花窗棂掩上:“别看了,外面冷。”

    视线恍然被隔断,她却依旧执着地望着原来的地方,许久后,她道:“等我把孩子生下来后,你放我走。”

    “为什么非要走?”他使劲将她的头扳过来,强迫她望着自己的脸:“苏禊玉已经死了,你就算是走遍了全天下都不可能再见到他,其他的,我都可能给你。”

    这句话刚说完,他就有些后悔了,他一味地认为自己可以难她全世界,但最终却是连欠她的都还不上。

    “你不让我走,也行,不过我会一辈子恨你。”她的语气极淡,“你算得很准,我现在的确是什么都不敢,但等这个孩子出生之后,我总会想办法出去。”

    没等他再说话,房门便突然被人推开,一个手下俯在韩咎的耳旁低语了几句,花非卿没听清,只见到他说完后,韩咎便猛然拍桌站起,只道了一句:“什么?好,我马上就去。”

    手下退出宫门,他对着门外伫立了很久,才缓缓侧过身来,身后的地上,有被人带进来的雪花痕迹,不一会就融成一滩又一滩深色的水痕,转而不见,他决然离开,独独留下一声:“这样,我倒宁愿你恨我。”

    他的长袍还留在她肩上,她将其扯下来,唯独盖住了小腹,窗子是朝南开的,她继续将其打开,朝着一个方向,深深凝望。那里——璇玑。

    只是这样的宁静仅仅只持续了一个时辰,她便看见四周的宫殿里突然冲出来一大群太监宫女,怀里抱着自己平生积攒焉的金银首饰,有些甚至连衣裳都还不整,便已经开始抱头鼠窜,积雪地里任何声音都传不远,但凭谁都看得出来,他们,是在逃命。

    而下一秒,她便明白了他们逃命的原因,西边的天空已被火光照亮,如日薄西山流连那垂暮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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