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神之体,爱你,灌篮_7、激怒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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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激怒 (第4/4页)

开了,里面伸出一双手,一把将我拽了进去。

    一手推回门,隔断外间的目光后,他站在我对面,双眼惺忪,头发乱糟糟像鸡窝,到处乱翘,

    我瞄了他的头发一眼,忍不住笑,“你睡着了?”

    他一言不发,清醒过来的小黑眼开始瞪我,

    我忙举手作投降,“Sorry!我不知道她们这么喜欢你。我来叫你吃饭的,都是你喜欢的菜,走吧?”

    “不去,你拿进来。”说话间,他揉了揉额头,无比疲劳的样子,

    我瞬间就心软了,都已经开口想说“好的”,半路硬生生吞了回去,“不要了吧,有客人在,在房间里吃多不好,还是出来吃吧。”

    闻言,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眼底是明白无误的惊诧。

    我比他更惊诧,激怒他竟然变成我的本能!

    他直楞楞地盯着我,恍若反应无能。

    我被盯得很不自在,终于悄悄转移了目光,哎呀,“欺负”人这事一点都不爽啊。

    眼角的余光中,穿了白色拖鞋的43码大脚来回移动了几次,定到了我面前。

    他什么都不说。

    静默了一会儿,我只得抬头看他,他的头发更乱了,就像他眼里的情绪。

    “流......”

    “你故意的?”他静静地看着我,静静地说。

    故意请这帮人,还是故意拒绝?我讪笑了一下,被发现了,但不能承认,“没有啊,你想多了,去吃饭吧,饭菜都要凉了。”

    “我不去。”

    “啊,这样啊,”心口尖锐地缩了一下,怎么办?我一点都没预备好面对他的强硬。按“激怒”的程序走,这时候应该要很冷酷地说,“不吃拉倒,你就等着挨饿吧!”

    可是,怎么都无法说出口,

    他又一次抱手在胸,平静地等着我。

    “......”我想将冷酷的话说出来的,但说不出,该死的!他训练一天了,已经很饿了,如果再不吃饭,肯定会伤到身体,可是,我准备了一天的“激怒”,不能付诸东流!

    “我不去。”他许是等得不耐烦了,又说了一遍,仿佛催我快点出兵!

    这家伙!他完全明了横亘在他和我之间的对抗,而且还有点肆无忌惮,哼!怎么能被你耍在鼓掌之间,只是收回全心全意的呵护,并不那么难的!

    “那随你,我会留点饭菜,等他们走了,你再出来吃吧。”终究是狠不下心,可绝对不愿意投降。

    他又定定地看着我,眼里有意外,看来他也没有预备我的“强硬”。

    “我先出去了。”收回一点失地,我稍微骄傲了一点,昂首挺胸地走出了门。可待到一离门,我就垂头丧气地,像斗败了的公鸡,对抗什么的,真是不好玩啊!

    那晚,从吃饭到我送烹饪社的人离开,他一直都没出门。

    送完人,我不想回去,房间里仿佛还残留着我和他“火拼”后的余烬,不好受,所以,我索性沿着街路散起步来。

    清冷的晚风里,房屋在微黑的月光中像蹲守的怪兽,并不狰狞恐怖,只是冷淡萧肃,有点像流川,“混蛋!快点生气,快点滚吧!”我挥着拳头,无声地朝着怪兽呐喊。

    怪兽不作任何回应,依旧静默着,根本不把我看在眼里,这点和流川又很像,我简直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拒绝为他做着做那,冷落他已是我的极限,我根本没办法做得再激烈一点,啧,无用的紧啊!

    我散了很久的步,散得舒活了些,散得昏昏欲睡了,才回家开门。

    只有大厅开了灯,其余乌漆墨黑的。他吃了?还是没吃?挣扎了一下,我管住了自己去探查的脚,简单洗漱之后,回到了卧房。

    昏黑中,被子高高隆起一块。

    我慢慢地上床躺下,躺了很久,旁边纹丝不动,并不像昨晚那样主动贴过来。

    好吧,这是我的第二个收成。

    第二天下午,我在外游荡了很久,一个人去吃了饭,再去逛街,再去书店,直到月到中天才回家。这是我昨晚散步散出来的灵感,既然惹不起,那就来个眼不见为净。我都躲成这样了,我就不信他还能坚持,而且,他自尊心那么强的,受不起这么明显的漠视。

    果然,迎接我的是一室的黑暗和静默不动的后背。

    周三依然。

    周四床上空空,他没来。那晚,当我看到平直的被子时,心里五味杂陈。

    周五他又来了。

    那时我正穿着睡衣,瘫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他自己开了门进来,我无神地瞄了他一眼后,继续慵懒地看我的电视,等到屏幕上的人影变成流川后,我才像猫被踩到尾巴一样,急急忙忙跳了起来,“流,流川!”

    他不发一言,带着一身马路上才有的清旷而又杂乱的气息站在我面前。

    我摸了一把脸,迅速武装好自己,“我,我以为你不来了,”我以为他被拒绝的够呛之后,终于决定不再来了呢!

    他继续一言不发,盯着我,眼底都是冷峻,仿佛在批判我暴露了阴谋,

    真是尴尬,还是避开算了,我趿拉了拖鞋走过他面前,“嗯,我跟别人有约,刚准备换衣服出去,晚饭要你自己解决了,真是不巧啊。”

    “彩子前辈住院了。”

    “啥?”正要推门而出的我一下停下脚步,彩子住院?不会吧!生什么病需要住院?我三步并作两步走回到他面前,有点焦急,“我没听错吧,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下午。”

    昨天,周四?“生了什么病?严重吗?”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病了。

    “吃错东西。”他实在是太冷静了,不紧不慢的,渐渐的,我也就被他感染了,静了下来,

    “严重吗?”

    “不严重。”

    “就她一人?其余人没事吧?”

    “没事。”

    “哦。”

    好像没什么好说了。

    他一直看着我,我又一次忍受不了他的清冷的凝视,撇开了眼。

    “呃,我知道了,我明天去看她吧,在哪个医院?”

    “明天早上一起去。”

    “啊?一起啊?”我现在只想避开,避开他。

    “一起吧。”他突然走近我,那口气,甚至都算不上邀请,但是,我就是听出了一丝异样,

    “那个,流川,”我抬头看他,猛不防跌进他的目光中,他的目光里有微弱的渴望,一下让我于心不忍,我硬不起心来拒绝他,“哦,好吧。”

    两人又开始玩沉默。

    他又看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的目光让我很不自在,我只好主动避开,“呃,我和别人约的时间快到了,我先走了。”

    我匆匆去拉开衣柜找外出衣服,余光中瞥见他走动起来,坐到我原先的位置,开始看起电视。

    衣服很快找好,我头也不回地往外走,“我先走了啊。”

    他失了声息,回应我的只有电视里的歌声,那歌声并不时新,“咿咿呀呀的”,听上去非常的寂寥,寂寥的让人心慌。

    我快要走出房门了,突然,鬼使神差,就回了头,吓!竟直直撞进他的目光里,他也在看我!这一刻他的目光不再冷淡,里面有不加掩饰的渴望和无助。

    没料到我会回头,几乎是立刻,他扭转了视线。

    我的心立刻惊慌的无以复加,我明白他眼里那么多的渴望,他渴望我留下,可渴望之外的无助让我心惊,从头到尾,我只是想气走他,没想伤害他!但显然,他被我伤害了。

    这算什么?大丰收吗?

    咬咬牙,我掉头艰难地往外走,每走一步都无比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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