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想念 (第3/4页)
话音未落,“噗!”,洋平嘴里的饭猛地喷了出来,幸好他转头转得快,要不然全都到大楠碗里了! “对不起啊,不是故意的,”洋平处理完嘴里的饭粒,赶紧道歉,脸上却还是戏谑的神色,他一定记起了昨天的玩笑, 早在洋平异动时,大楠就一手抢过他的碗护在胸口背贴在椅子上,一副受惊过度的样子,这会儿他才放下碗,转身就给了我一个爆炒栗子,“滚你!你才整天儿童不宜!” “噗!”这下轮到我喷饭,“你,你听到了?” 大楠翻了个白眼,“你们说那么响,不就是想要别人听到!” “不,不是......”啧,干么要掩饰啊,“......没办法,控制不了,”哈,坦诚不讳的感觉还挺爽,“我告诉你,我现在这会儿也在想他呢,能怎么办?”真是走火入魔了,吃个乌冬面,也能想起他不喜欢吃香菜这节。 大楠和洋平先是目瞪口呆,然后就由我去了,“有够贱啊。” “我也是受害者好吧,根本就不知道怎么会老想着他,什么时候都能想起,什么地方都能,别再骂我贱啊,”我瞪着正打算嘲笑我的两人,“我他妈也不能控制,这东西很邪乎。” 两人无语,半天,大楠才骂了一句,“累不死你!活该!” 笑骂声中,午饭兼午休结束,很快进入到下午的训练,在这方面的督促上,老爹非常严格,一反他平时温和的风范。 下午,猴子的神话没再继续,一开始状态超好,后面就后劲不足,命中率大为下降,尤其练到最后只剩一百来个球时,他插腰在那里呼呼直喘气,休息的时间一次比一次长。 大家都体谅他的辛苦,全场一直动个不停的只有他,他能撑到现在,跟身体素质没什么关系了,完全靠意志了,可老爹早就嘱咐过,不能让他停,一定要让他习惯投球的节奏。老爹好特意强调,身体越疲倦,效果会越好! 时断时续的鼓励渐渐没用,猴子累得连路都走不动,可这会还剩下50多个球,于是,老爹出大招了,“没办法了,休息一下吧,手也举不起来了,”他狡诈地摸了摸下巴,无比向往,“大家这时候应该在和强队常诚搏斗呢......” 猴子面色一变,忍了忍没说,这时,大楠故意叫了一声,“晴子小姐,在想什么呢?” “呼!”猴子的脖子唰地扭了过去, 面对众人的注视,走神了一小会的晴子脸红得像小苹果,好一会儿她才腼腆地说,“没想什么啊,” “你没想你哥哥吗?”洋平跟着打趣, “啊?”晴子如梦初醒,“哥哥,嗯,他应该是很努力吧,” “哎,我倒很想流川啊,”我故意大声说,“他前阶段那么努力,这次去常诚,肯定是切瓜砍菜一样,” “切瓜砍菜?你以为是打架啊,还真是**眼里出西施!”大楠又吐槽我,只是太过直白, “**眼里出西施?”晴子的声音轻轻地响了起来, “哈哈,”我和洋平猛地对视一眼,又一次在对方眼里看到了相同的忧心,晴子这姑娘在别的事上迟钝得厉害,偏偏在流川这里明察秋毫啊。 我苦笑了一声,赶紧岔开,“是啊,流川这么帅,打球又这么厉害,到常诚,肯定迷倒一大片女生!” “你们在干什么!”被刺激到的猴子猛烈爆发了,他冲过来揪起一个又一个,“快起来!休息完毕!” “什么?” “完了?” “对!快起来继续啊!”猴子面目狰狞,“我可没空陪你们在这里闲聊,快点继续!” 五十个球,很快完结,值得庆贺的是,命中率也不低,猴子这一天的训练还是有效的啊。 打扫完毕,我寻了借口,自己一个人回了流川家。有昨晚的前车之鉴,我不敢再看电视,洗漱一完毕就安安静静地躺床上,等着睡觉。 这一天下来其实是很累的,但大晚上,我还是睡不安稳,迷迷糊糊,半梦半醒,想得全是他。 挣扎到天色微亮,睁开眼睛,扭头看到昨晚未拉实的窗帘中间的光缝,第一个念头是不知他睡觉的地方有没有窗帘。 等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之后,一切突然变得难以忍受,,啧,我干么要忍,我现在就要去他那,我现在就要看到他,现在!现在! 念头转完,眼前的景象突然换了,晨曦初露,对着初升太阳的巨大窗户反射了微弱的黄光,窗户下是一排一排的水龙头安静地卧在洁白的水槽之上。一个熟悉的人影穿着白短裤黑背心,裸着肩膀和小腿,背对着我正在水龙头前动着, 一看到那个黑发在有节奏地上上下下,我就激动得手脚发颤,是他呢!突然,那颗头微微低下,接着,一阵“扑,扑,扑扑扑,扑扑,扑”的怪异声音传来。 他在干么呀?我屏住呼吸,轻手轻脚过去,打算给他一个“惊喜”, 挨到他身边,我猛地伸头到他面前,给出一个极度灿烂的笑,“嗨!亲爱的!” 他没理我。 他半眯着眼,嘴巴鼓鼓地,含着了满满一口水正往外吐,不是一口吐完,而是吐得跟喷泉一样,时断时续,速度还自动调节着,时快时慢,相当幼稚的漱口进行时,但是,眼熟!我在哪见过这方式?
他显然喷得专注,一开始根本没听到我的声音,等我“嗨”完两秒,他还梦游一般面无表情地吐水,直至迎上我快笑疯了的眼,他才如梦初醒,双眼暴睁跟见了鬼一样,“噗嗤”,嘴里的水全到了我脸上。 瞬间,我脸上长满无数颗小小的“珍珠”,有的还“镶嵌”了点点白色的牙膏沫。 我静默了会儿,忍不住笑,“嘿嘿,你在想念会喷水的神啊?” 还带着少许温度的水到我脸上的刹那,我就全想起来了。当初想方设法要去他家住那会儿,我喝醉了酒,曾在他家厨房表演过喷牛奶,然后被他讽刺成“会喷水的神”,之后为赌气,我刷牙时故意不好好漱口,都喷着来的,而他,总是一脸不屑,但这会儿,他却在用他平时极度蔑视的方式来漱口,这,这可真是,微妙啊! “唰”,莹白的耳朵尖跟火烧似的红了,他不自在地转了视线,吐干净嘴里最后一口水。 他想装作若无其事,我当然不允许,用手肘捅了捅他的腰,锲而不舍,“你在想念会喷水的神?” 他又侧开了身,显然不想解释,我便恶作剧地将还附着水沫的脸伸到他面前,“是不是啊?” 他避无可避,只好又看我,很快,眼里都是嫌弃,“快擦脸,脏不脏?” 嗯?转变话题,不行,“没事,”我笑眯眯地,“你喷的水,我珍惜还来不及,怎么舍得抹去!” 许是被我的“厚颜无耻”给惊着了,他呆了会儿,然后满目蔑视,“那我再给你点。”说完,他竟然奴奴嘴,要吐口水到我脸上, 我被恶心到了,顺手开了水龙头往他身上挥洒。 他哪里是愿意乖乖受欺凌的角色,开了另一支水龙头,“哗”,一大捧水本来是冲着我的脸来的,但被我避开,冰凉的水浇到了我头上,顺着头发下来,脸上一半他喷的的水沫被冲走,当然,头发也湿了半边。 “欺人太甚!”我不甘示弱,挥手再战。 他不耐烦了,索性用左手箍住我的脖子,将我拽在怀里,右手接了一捧水就往我脸上来,想洗净另一半水沫, 背贴上他湿了一半的温热胸膛,一半冷,一半热,激得我打了个冷战,这时,他的手带着冰凉的水往脸上来,不太舒服的我就左摇右晃地躲避着,不想让他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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