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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想念 (第4/4页)
突然,“你们在干么!”一声大吼响起,仿佛平地一声惊雷,吓得我们心肝颤了颤,不由自主停下往回看, 是大猩猩,潮田,后面还跟了两个陌生人,身量蛮高的。他们正一脸惊奇地看着我,还有拥着我的流川。 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拿了牙膏牙杯的,看样子都是来晨起洗漱。 趁大家都楞神,流川快速抹掉我脸上另一半水渍,然后放开我站在一侧,站得跟个雕塑一样。 嚓,不洁癖会死啊!我一边在心里骂他,一边快速瞄了瞄老大的脸色,啧,他的脸黑沉得可以挤出一脸盆水了已经! 我赶紧巴结,“队长,好久不见,想死我了。” “哼!你来干什么?”他愤愤地走近我。后面两人也跟着走近,眼里好奇更甚,直接盯上我。 他们的注视太过明显,我实在没办法当没看见,就朝他们笑了一下,“你们好。” 见此,大猩猩臭着脸替我介绍,“他是我们篮球部的前经理,嗯,助理,”前经理助理?大猩猩还真一点都不给面子,“你来干什么?这么早!” “我来看,”看流川啊,老实话差点脱口而出,“老爹让我来看看情况怎么样,顺带帮帮彩子前辈。那个,我搭亲戚的顺风车来的,所以,早了点。”谎话随口而至,老爹,对不起,实在是我想念的时机不对,“这边我不太熟,问了别人怎么走,但走岔了,乱走就走到这边,刚好看到流川,”我指了指旁边站着的人,这才发现他身上比我好太多,怎么回事?我半身都湿了,头发还在滴水,他却很干净,不行! “队长,几日不见,您更见威武了!”说话间,我偷偷撩开他的后衣摆,湿漉漉的手掌钻进衣角,整个贴上他紧实滑腻的后腰。 完全没准备的人被刺激到,微不可见地颤了一下。 反将成功,耶!我乐得忘乎所以时,却见他撇了下嘴角,然后将完全湿透的毛巾挂到我脖子上,哇嚓!好冰!我哆嗦着用手抓住毛巾一角就往外扔,然后,“早阳飞!!”狂怒至极的嘶吼响起! “呃?”我懵懂地看向对面,只见那条毛巾半展着摊在大猩猩的头上,一边垂下来盖住他的半边脸,毛巾边沿零落的水滴跟雨一样不断滴落,很快弄湿他半边衣服,露出湿衣下精壮的腹肌。 老大额头上青筋猛烈地跳动,是快要跳断的节奏,而另外三个人先是跟吞了鸡蛋一样张大了嘴,然后想笑又不敢,克制得脸都憋红了,全然是煮熟的大红螃蟹。 下一秒,他暴怒地扯下湿毛巾,我吓得一下躲到流川身后,“老大饶命!我不是故意的!”都怪流川,这家伙真是小气,让我一下都不行。 “你,50圈,你,20圈,现在,立刻!”队长简直就尖叫了。好可怜! ************************************************************** 等我们到cao场时,阳光刚刚爬上地平线,给一切刷了一层淡白色的微光。天空要亮不亮,cao场上的主席台仿佛还在沉睡,红色的塑胶跑道也沉醉在梦乡里,慵懒地歪斜着,当我们踏上去,连回声都没有。 流川认认真真地跑着,我一圈,他两圈的速度。我极力想赶上他,想跟他一起,但总是落后,于是,一路无话。 跑着,跑着,一切都醒了过来。 太阳变得晃眼,刺得我不得不低头,原先阴沉沉的树木不再僵着,在风中随意地摆动树叶,像在互相招呼问候早安,鸟叫声也西起东落的,彼此应和,主席台褪去了模糊,庄严地端坐着,似乎在瞪视我们。 我勉强跑了15圈,在快喘不上气的刹那,拖着由内而外快散架的身体趴在一边的草地上苟延残踹。 他还在跑,浑身大汗,脚步慢了一个频率。 不知道他跑了几圈。 休息了两分钟,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我翻身半坐着找寻他的身影。 他正在离我最远的对面,脚步一抬一落,双臂在身体两侧摆动,节奏简洁明快。 他渐渐跑近了,肩宽腰细,身形修长,短裤下的小腿精瘦有力,这样的他逆着光朝我跑来,在蓝天绿树的背景中,像一幅鲜活的画,美艳不可方物。 可惜,美艳目不斜视,当我不存在。 “嗨,嗨,看我,看我。”我故意摆出一个撩人的姿势,朝他大声嚷嚷, 他给了我个白眼,就从我眼前冲了过去。 “还有几圈啊?混蛋。” 过了一会儿,回应才远远地过来,“五圈。” 嚓,我15圈,他45圈,3倍的速度,是不是人啊! 他又一次跑过我的面前,这次我吹了声口哨,“快跑,小狐狸快跑,猎人叔叔追上来了。哦,哦,哦,快跑,快跑,” 第二次,“帅哥,身材不错哦,有没有女朋友?今晚我请你吃饭吧?帅哥。” 第三次,我索性唱开了,“我有宽阔的臂弯,儿郎啊,你愿不愿意靠着我?我有丰盈的圆如,儿郎啊,你愿不愿意摸? 第四次,“我有足够的腿力让你快活,床浪千百摇荡难分舍,别让我思你度日如年啊......” 第五次,“今日与你邂逅,但愿与你相爱**,郎啊你愿意否......” 他喘着气走到我身边坐下。 歌声戛然而止,他坐得离我太近,整个身体散发的热烘烘的气息全扑到了我身上,肌rou纹理清晰可触,于是,我的猖狂孟浪突然有了羞耻心,一下消失不见。 半天,相坐无语,我便干干一笑,“原来无聊了还可以唱歌传情啊,哈哈,” “再唱一遍。” “什么?”我有点傻住, 他回头盯着我,眼睛晶亮,“你刚唱的。” 我不好意思地调转视线,脸红得厉害,“不用了吧,也没多好听。” “是很银荡,”他嘴角微斜了一下, “嚓,那你还要听?”脸不可抑止地更红了, “可是我喜欢,这什么歌?” “不知道,小说里看来的。” “快唱。” “哼!你求我啊。” “我求你。” 我哑口无言,某些事上,他总是干脆利落。 在他殷切的目光中,我只好涨红了脸,颤颤巍巍地再唱了一遍,“儿郎啊,我有......你可愿意?” 唱完,他还盯着我,我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你愿意不?” 他不答,还是盯着我。 我有点丧气,刚想白他一眼,却见薄薄的嘴唇直接印了过来, “唔......” 他压着我倒回草地上,先是摩挲,后来就启开嘴唇,深入交缠,分外热情,热情得与他那冷淡的外表极不相符。 我悄悄伸出双手攀上他的肩膀,拉近身体与他紧贴,顿时,一直空着的心里终于沉甸甸地满了。 亲得快要喘不过气来时,他放开了我,然后在我旁边躺下,大口呼气。 渐渐,两个人的气息都平稳下来,我正要开口说樱木花道把他当榜样时,天外飞来奇怪的东西, “流川哥哥!流川哥哥,你在哪里?”甜得起腻的声音。 我的心不由自主地一抽,调转了头望着他,“流川哥哥?什么东西?” 他沉默了一会儿,等那热情甜腻的“流川哥哥”迫得越来越近时,才漫不经心地说,“常诚篮球部的,小绿,”停了一下又加了一句,“女的。” 废话,能不是女的吗?那声“流川哥哥”腻得跟吞了一瓶糖霜似的,小绿?何方神圣?我狐疑地回头,只见闪亮的光影中,冲过来一团模糊而巨大的绿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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