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亲王_第482章 蛮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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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82章 蛮缠 (第2/2页)

沛苦笑了一下,也许自己才是更应该嫉妒的人吧?

    光绪知道自己的问题在哪里,可是他也很清楚,要自己马上把这个问题克服了,似乎是不太可能的,这是积月累下来的,更何况,他是皇帝,他拉不下脸来,看着下面的兄妹二人,他只觉得很困难,他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才合适,所以只有保持着沉默。

    我不知道光绪在想什么,可是他的沉默却让我觉得愤怒,他一定是记得的,他也应该知道自己的问题在哪里,可是他就这样沉默着,不肯说话,是什么意思?想要不认帐吗?或是……或是想要找到什么借口来推脱掉自己的责任?

    我努力的压制下心头的怒火,道:“大哥哥,如今我还叫你一声大哥,因为我们的份跟别人不一样,我们同手足,可是如今却手足相残,你很清楚,我为何要躲到台湾去,你也很清楚,我为何之前一直不肯回来,我说的对不对?”

    “你要我如何?小时候,因为有太后,朕许多事不能自己做主,长大了,也大婚了,好不容易,以为自己能亲政了,可是最终却还要落个差点被软的下场,本来,本来你们请太后移居静养,你们知道朕有多开心吗?朕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做决定了,朕终于可以重新打理大清的江山,可以重振国威,也终于摆脱了二十多年,太后压在朕头顶的郁,可是并不是如此。”

    光绪看着我们兄妹时,眼中露出了痛恨、失望、不舍的复杂表,他的心有多纠结,我不知道,载沛仍然沉默着,我大声道:“什么并不是如此?你将我和哥哥置闲,我们可曾抱怨过?维新一党故意打压排挤孚王府,我们可曾来找你诉过苦?可是你们去得寸进尺,还有珍妃,你只是把她打入冷宫,可是因为她,江南和两广死了多少无辜百姓?你晚上可睡的安稳?!”

    光绪愣住了,他知道我会扯出珍妃的事来,可是却想到,我如此大逆不道,尽然咒他晚上睡不安稳,有些怒意冲了出来,可是正要发火,却又觉得自己似乎就这件事,有些名不正言不顺,毕竟珍妃这罪,他也曾亲自下诏的。

    犹豫了一下,他道:“她已经进了冷宫,他们的家人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了。”

    “是吗?他们一家人真的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了吗?不说远了,她现如今可是安然的在储秀宫里呆着。”我冷笑了一声道。

    “那又不是朕下的旨意,是太后。”

    “忠言逆耳,大哥哥,她顺着你的心思来,你便立马跟她亲近了,先算了六叔,又算计载沣,不说别的,载沣虽跟你不是同母,却是同父的亲兄弟。”

    “朕何曾算计了,让他继承了醇亲王的爵位也叫算计?给他赐婚也叫算计?这是天大的荣耀!”光绪也大声地回道。

    “哈哈……这么看来,大哥哥应该跟您的东宫很是琴瑟合鸣了?”

    光绪的面色一僵,却也明白,自己刚才那一番说辞的确是有些勉强,哼了两声,又道:“那六叔呢?六叔之事,朕一点也不清楚,对于他如今的形,朕跟你一样痛心。”

    “是吗?大哥哥,您可想清楚了?您若是真觉得我这个做meimei的碍眼,倒也无妨,我明便离开大清,不再回来。”

    光绪看了我一眼,皱了皱眉头,又看向载沛,载沛在光绪边这么多年,自然也明白他这一望是什么意思,笑了笑,道:“皇上,既然meimei已经这样说了,我这做兄长的,岂能落于人后?臣请辞去所有的职务,还望皇上开恩,准臣带上家人,一同离开京城,臣的额娘年纪也大了,子大不如前,臣也希望能带着额娘四处走走,养好她的体。”

    我大吃一惊,看着载沛,好半晌,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光绪一听到这话儿,心里闪过一丝喜意,可是紧跟着又有些害怕,他看向载沛很是犹豫,最终道:“孚亲王这话说的,朕岂能让功臣如些离开?岂不叫天下人寒心?”

    我心里有些发冷,看着光绪,有些像不认识他一样,终于接着他的话道:“皇上,您可要想清楚,哥哥若是走了,你真的能保证太后不会出来?你也真的能保证太后不会再将您架空?”

    “太后不会这样的,我与她这几十年的母子份,难道是假的?”光绪斥道。

    “您可想清楚了,同治爷是如何故去的,您就算不清楚细节,也应该风闻了吧?再好好想想,为何她会在这个时候对六叔下手,您可以说您不知,那臣现在就跟您说明白了,同治可是她亲生的,可是最后,她是如何对同治爷的?同治爷本不会英年早逝。再想想慈安太后,皇上,您真认为,她会跟您念母子之吗?”

    载沛忽然压低了声音,却又刚好能让我们三人都听的清清楚楚,同治之死,其实宗室的人大多都知道,真相是什么,可是却又没有一人敢站出来,把这件事的真相给揭出来。

    恭亲王在官场起起伏伏多年,如今又被慈禧暗算,他明里却并未对慈禧有一丝不满,未尝不是因为同治当年得病的原因,虽然他也陪上了一个儿子,可是带累的,却是一国之君,所以凡事,在遇到慈禧时,他多数时候,总是忍让,否则,以他的份、才干,以及在宗亲、皇室中的影响力,慈禧又如何能如何轻易的将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凡事总是一物降一物的,当初关于同治之死,慈安太后是被蒙蔽最深的一个,她对于同治是死于天花,深信不疑,对于那个和自己同姐妹的慈禧太后,也更是深信不疑。

    光绪对于慈安太后的影像不深,可是却知道慈安太后是个即为平和的人,也向来不出风头,争权夺力,可是慈禧却也毫不犹豫的将她暗杀了,虽然这只是传闻,可是光绪心里是相信慈禧命人给慈安太后下了药。

    可是对于先皇,宫里的老人都闭口不谈的,他虽然也隐隐约约地听到些传闻,但是在心里,却是不敢相信的,如今载沛就这样直截了当的提了出来,他的心跳加速了,背上还浮出了一层冷汗,这两兄妹今天是要做什么?难道是想要他反了吗?可是反什么?太后虽然又出来在处理政事,可是却事事都要问自己,而且总是带着笑意跟自己商量,她还能做什么?

    看着这兄妹二人,他的心里,又又恨,几乎每一次的危难,他们兄妹二人都能站出来,维护自己,可是每次到了最后,他又觉得,自己处处他们二人牵制着,凡事都要听他们,虽然,听他们的,大多数时候,都是正确的,这让他有些不能接受。

    尊严,不错,是尊严,他总觉得自己在这对兄妹跟前,毫无尊严可讲,他总是犯错的那一个,而他们兄妹二人,却总是站出来,弥补他的过错的人,他是皇帝,可是却总是这两个人在自己的股后头跟着,给自己擦股,他不能接受,不是他不知道自己错了,可是每次犯错,却总是证明他们是对的,他还有什么颜面?

    维新也好,跟洋人打仗也好,或是出面解决问题也好,他总是做错事的那一个,为什么他就没有对过?是他有问题,还是他们兄妹有问题?他是皇帝,难道要他们向自己伏首就这么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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