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热爱这个世界_我的朋友托我帮他办件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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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朋友托我帮他办件事 (第5/7页)

怀。

    当从小到大没有人过问你做的无论什么事,而你又第一次受到当众惩戒时,心中不是因为恨,反而是因为知道自己错了,自懊而不可休的恼羞成怒罢了。

    我再也没有听过一节历史课,我总有其他事情可以做。但是近代史,我倒是完完全全听进去了,我感兴趣一个国家是如何从跪着变成站着的过程,尤其当这个国家是我的祖国时。

    所以后来有一天我们谈起是否爱国的话题时,我斩钉截铁地说我爱,你或许觉得我是张口就来的敷衍,只有我知道,这是多么深思熟虑的热忱而脱口而出的东西。

    因为世界上再也没有任何一个国家,可以允许这样一个孩子,活到如今的年月里。

    我从不在其他的事情上与你争论,但在这件事上你必须赞同我和我说的一切,即便你一开始也是这么想。

    终于,我开始进入懒散的学习状态了。

    天知道这是多么伟大的事。

    这从未有过,仿佛谬天下之大理的不学而有术,突然之间闭上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缝。

    我实在是个很懒的人啊,所以我已经给了它适当的尊重,当然也许落下的课程实在太多的缘故,总要有一点点认真,一点点到无人发现的程度,所以总还能维持不学而有术的假象,让各位老师倒掉杯中凉掉的老茶重新烧一壶新的。

    当然他们心中也许会认为我暗地里是个自律的人,因为所有老师都从未见过我的家长,无论是表扬还是批评,渐渐地他们习惯了这件事,而我已经从小就习惯,并且习惯了看他们慢慢习惯的过程。

    在这个过程里,我发现了人的相似性,无论八岁、十八岁甚至八十岁,人们都有自己独特的思维惯性。

    当缺乏思维惯性时,人才会觉得活的很累。

    而我对一切都漫不经心的态度,或许只是因为太过疲惫。

    我一直对待事物都有自己的理解,也不在乎这种理解是否与别人相同。在老师讲课之前,我会自己把课本看一遍,所以上课时更像是与老师进行一种思维上的交流,而并非只是他在讲我在听。

    思考我太在行不过,我向来都是想明白后再做行动,而不是通过实践来证明什么,除非这件事毫无道理可言,而又没有人能够说明白它到底是什么,这个时候我才会亲力亲为,从它的开始进行探索,直到我自认为完全了解为止。当然,首先这必须基于我对它有足够且持续的兴趣,一旦我发现这是毫无意义的事,我是能够瞬间做到戛然而止的人。

    所以我不用努力就可以做到一些事情,所以我从来都自负,像是活在井里的青蛙,像与母亲讨论梦里荷塘的我。

    老师们从不关心我的成绩,他们更在乎我的心理健康,毕竟看起来我完全不正常,外表与内心存在巨大的无法掩饰的不相衬。但当他们发现无论如何也打不开那扇门,便只好推测门里面是什么,再通过试探性的验证之后,得出自己一再碰壁的结论。

    连我自己也无法猜到的东西,他们要怎么猜得到呢?

    我逐渐接受自己是个奇怪的人,也不认为这种奇怪到底有什么不好。当我能与所有人轻松相处,而同时保持自己内心世界的安宁时,我确实是轻松且愉悦的。

    母亲渐渐开始关注我的学习成绩,当她旁敲侧击得到结果之后,脸上露出不知是高兴还是失望的表情。

    天底下所有的母亲大抵都是相似的,想把自己最好的东西送给自己的孩子。而彼时母亲心中最好的东西,应当就是她的信仰。

    所以我渐渐明白她脸上的表情是什么,是用来伪装忧心忡忡与恐慌的假笑。

    也许从那时候开始,她便害怕我从她手里飞走,她一直想把我带去她认为的光明中,但我却一直生活在她飞向光明的阴影里。

    不出意外,我考上了县城最好的高中,而她,已经开始谋划她为我预定的人生。

    我们都在等待命运。

    必须声明的是,我从没有独占鳌头的野心,即便在高中时期,我发现成绩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得到的东西。

    因为这种野心与母亲眼里的忧愁是息息相关的,她应该一直在观察我的羽翼何时丰满,以便及时劝阻我越飞越远。

    如她所愿,我只花费很少的时间在学习上,当然我也有我无法说与旁人的焦虑。我开始看到母亲身上越来越明显的异样,当我看得越明白时,我反而越不明白。

    我遇到了生平最无法理解的东西。

    我问母亲:“那是什么?”

    母亲说:“这是光明。”

    我们再也无法相互理解,我想让她去看所谓光明下的阴影,她却想让我相信那能灼伤眼睛的东西是光明。

    我开始生平第一次哀求她,从小到大我从未求过她什么。

    她开始讲一些往事,我知道了我是如何来到这个世界,以及最初那张绿色的小脸。

    我对她说:“学校的饭点我从来都晚去,因为过了人最多的时候,剩下的饭菜同样的价格给的更多。”

    母亲说:“我们生来就是苦命的人。”

    我又说:“可我从不觉得苦,我很快乐。”

    母亲垂下了眼睑,短暂地失去了光明的照耀,那张脸浮现出一瞬的衰老,却又马上恢复了虚假的生机盎然,用不容辩驳的语气对我说:“你还不知道什么是快乐。”

    那种语气,就像是我对她说梦里的荷塘,她对我说你不知道。

    可是我总会知道。

    我们都在等待对方妥协,我认为我是理智的,我同样希望母亲可以如此。

    但是人生最大的无常,就是你无法知道前方有多少的事与愿违。

    暑假来了,母亲出奇地比往日慈祥可亲了一些,而我竟对此毫无警觉。

    等到开学的日子到来,我才发现自己卧室的门外,已经挂上了一把大锁。

    无论我怎么锤打那扇门,发疯地嚎叫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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