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天字七书_第50章 天性凉薄可堪叹,殊途同归实感伤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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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0章 天性凉薄可堪叹,殊途同归实感伤 (第1/2页)

    案件本身非常简单。

    谋反之说,肯定是子虚乌有,但出言不逊,也是板上钉钉。

    但是,杨坚并没有追究,他只是赐给他们一杯酒,压压惊,再叙叙旧情,君臣相对,一饮而尽。

    似乎一切和平常一样,并没有什么不同。

    但这是一个不祥之兆,杨坚并不准备就此了事。

    不久之后,有一个胡僧,再一次将王谊和元谐私下的话,检举告发,直达杨坚。

    对于朝廷重臣,一而再,再而三地告密,背后显然得到了杨坚一朝权力核心层,或明或暗的支持。

    在中国历史上,皇帝为了维持统治,采用密探和告密方式,是一种通行的驭下之术。

    他们对告密者许以高官厚禄,让臣子们人人自危,互相监视,互相防备,失去结成一块,共进共退的氛围。

    各自为战之下,为了保证自己的利益,都需要巴结和依仗最顶层那个唯一的皇帝,皇帝再进行平衡,从而维持王朝的稳定。

    胡僧的告密是致命的。

    因为,他爆的料,直击杨坚最虚弱的内心深处,是关于他篡位,关于他的薄情,关于其私德等大逆不道的言论。

    这虽然不是谋反,但却是杨坚最不想被人知道的黑历史。

    他们和胡僧交结时,妄称自己是明王,有天下之望,这一点,也戳中了杨坚最软弱的缺陷。

    杨坚一生坚信符瑞之说,于天道感应等近于盲目迷信。

    天命是否真的归于自身,是他最大的逆鳞。

    他登上皇位,是人为。

    他是被一群佞臣强推上位的,虽然他有天下之名,或许在私心之中,他并不认为自己是天命所选中的那一个。

    但是,杨坚又非常信奉天命,那就存在一个悖论,也许那个真正的天命所选之人,就在自己朝廷之中。

    任何时候,任何人都不可以触犯他的这个逆鳞。

    于是,王谊被定了一个罪,以下犯上,大逆不道。

    这是不赦之罪。

    杨坚展现出冷酷的一面,也展现出他性格之中,古板刻薄,严于律己,同时也严于律人的一面。

    以律己之心律人。

    杨坚对于法律和秩序,有一种狂热的信仰和彻底的执行力。

    他认为规则就是规则,需要绝对信奉和遵守。

    除非影响到自己和帝国的权威,他才用皇权去凌驾于法律和规则之上,另外去解释法律的严正。

    当年,他的第三子秦王杨俊任职并州总管时,盛治宫室,穷奢极欲,无法无天。

    他被杨坚认定为“奢纵”而免官。

    武卫将军刘昇认为他们父子连心,杨坚不过是故作姿态,便想在政治上投机取巧,顺势拍了个马屁。

    他对杨坚进谏道:“秦王(杨俊)非有他过,但费官物营廨舍而已。臣谓可容。”

    意思是天下之物,还不都是你杨家之物,用天下之物,营造几间杨家的宫阙,这并不是什么大的罪过。

    按常理而言,杨坚完全可以就坡下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这个马屁拍到了马脚上。

    杨坚冷漠地回答:“法不可违。”

    刘昇以世俗的父子之情考量杨坚内心的信仰,认为杨坚不过是故作姿态,杨坚越是推辞,他更加坚定,多次重复进谏,想让杨坚赦免杨俊的罪过。

    杨坚大怒,他要翻脸了。

    刘昇不得已,才停止为杨俊开脱。

    这件事情,并没有完结。

    因为杨俊此案,确实处于一种可处理,可不处理的状态。

    当朝大臣,权倾朝野的杨素,也站出来求情道:“秦王之过,不应至此,愿陛下详之。”

    杨坚这才说出了,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

    他说道:“我是五儿之父,若如公意,何不别制天子儿律?以周公之为人,尚诛管蔡,我诚不及周公远矣,安能亏法乎?

    杨坚到最后,也没有赦免杨俊。

    杨俊免官事件,体现了杨坚冷酷而坚定的以法治国之心,即使亲如父子之爱,都可让位于国家的规章制度。

    杨坚并不是一个好的父亲。

    他是一个既薄情,又讲规矩的天生的政治家。

    杨俊受罚也透露出他对几个亲生儿子的严苛。

    这种一意孤行,完全以己为中心的风格,十几年后,会引发一场重大的政治风波,从而改变帝国的走向。

    杨坚对于法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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