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之剑行江湖_唐代商品性农业的发展和农产品的商品化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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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代商品性农业的发展和农产品的商品化 (第4/6页)

,P4830-4831)李商隐《为京兆公乞留泸州刺史冼宗礼状》载,“泸州所管五县……郡连戎僰,地接巴黔,作业多仰于茗茶,务本不同于秀麦”。[2](卷772,P8048)孙樵《书何易于》载绵州巴西郡“益昌(县)民,多即山树茶,利私自入”。[2](卷795,P8334)可见许多地方出现了一批脱离粮食生产而专门从事茶叶生产的“茶户”和“园户”,这些专门户完全以茶叶的商品生产为生,“专勤是谋”,茶叶成为他们的“衣食之源”,已经广泛地卷入到商品经济之中。栽培茶叶代替种植粮食成为这些地区人们的主业,突出反映了当地商品性茶叶生产的发展,同时也带动了茶叶流通和茶叶市场的繁荣。

    唐代还出现了许多因为茶叶贸易而形成的地方茶市,甚至区域性茶市,同样反映了茶叶的商品性生产。著名的茶叶市场除上述歙州祁门外,还有饶州浮梁。史载浮梁县茶叶产量巨大,“每岁出茶七百万驮,税十五余万贯”。[9](卷28《江南道四》,P672)白居易的名篇《琵琶行》就讲到商人“前月浮梁买茶去”,是到浮梁购买运销茶叶。晚唐杨华《膳夫经手录》记载浮梁茶行销各地,“今关西山东,闾阎村落皆吃之”。蕲州茶、鄂州茶、至德茶也“自陈蔡已北,幽州已南,人皆尚之,其济生收藏榷税,又倍于浮梁矣”。衡州衡山茶则“自潇湘达于五岭,皆仰给焉”。[25](P131-134)刘津《婺源诸县都制置新城记》载,文宗“太和中,以婺源、浮梁、祁门、德兴四县,茶货实多,兵甲且众,甚殷户口,素是奥区”,[2](卷871,P9116)也是著名的茶叶集散地。

    经营茶叶的茶商在唐代已经成为一支人数众多、资金雄厚的商人队伍。前引张途《祁门县新修阊门溪记》已有反映。杜牧《上李太尉论****书》指出,江淮一带,“茶熟之际,四远商人,皆将锦绣缯缬金钗银钏,入山交易。妇人稚子,尽衣华服,吏见不问,人见不惊”。[2](卷751,P7788)《太平广记》卷24《刘清真》条引《广异记》载,玄宗天宝年间刘清真“与其徒二十余人于寿州作茶,人致一驮为货。至陈留遇贼,或有人导之令去魏郡”,向北方运销茶叶。《太平广记》卷172《崔碣》条引《唐阙史》载唐末洛阳商人王可久,“岁鬻茗于江湖间,常获丰利而归。是岁,又笈贿适楚,始返楫于彭门,值庞勋作乱”云云。《太平广记》卷290《吕用之》条引《妖乱志》记吕用之的父亲吕璜,“以货茗为业,来往于淮浙间。时四方无事,广陵为歌钟之地,富商大贾,动逾百数,璜明敏,善酒律,多与群商游。”能够与富商大贾交游为伍,说明吕璜的茶叶生意做得很大。许浑《送人归吴兴》诗,以“春桥悬酒幔,夜栅集茶樯”[15](卷531,P6069)形容湖州茶叶外销数量之巨。王建《寄汴州令狐相公》诗,用“水门向晚茶商闹,桥市通宵酒客行”[15](卷300,P3406)形容汴州茶商之多。唐代剑南三川也是重要的产茶区,许多北方商人前来运销茶叶,直到唐末,“西川富强,祗因北路商旅,托其茶利,赡彼军储”,[26](卷2《请巡幸江淮表》)地方政府通过向茶商征税而大获利益。

    2、桑麻棉花的种植生产唐代均田令有云,“永业之田,树以榆、枣、桑及所宜之木,皆有数”,[24](卷51《食货志一》,P1342)把农作物的种植和用材林及经济林木的种植结合起来,规定永业田内要种植一定数量的榆树、桑树和枣树(也种植柳树等树种)。唐律还规定由乡村里正监督各户依法种植,即“诸里正,依令:‘授人田,课农桑’……(若)应课植桑、枣而不植……合笞四十”。[27](卷13《户婚律》里正授田课农桑违法条,P249)这就突破了单一种植生产农作物的局限,反映出唐代广大农村农林间作、亦农亦林的种植模式和农林并重的经济特色。

    唐代养蚕丝织的地区几乎遍布全国,可划分为三大主要地区:一是河东区,包括河南、河北二道;一是巴蜀区,包括剑南道和山南道的一部分;一是吴越区,包括淮南、江南两道的大部分,[28](P297-298)分别属于黄河下游、长江上游和长江下游。张廷珪《请河北遭旱涝州准式折免表》就说“河南、(河)北,桑蚕倍多”。[2](卷269,P2733)三大区外,京城长安以西的广大地区也盛产桑麻。玄宗朝,“中国强盛,自安远门西尽唐境万二千里,闾阎相望,桑麻翳野”。[22](卷216天宝十二载,p6919)北方地区同样种桑养蚕,王昌龄《塞上曲》云,“秋风夜渡河,吹却雁门桑”。[15](卷140,P1421)可见植桑丝织分布东西南北,几遍全国。《大唐六典》卷20《太府寺》把全国各地绢的质量分为八等,宋州、亳州所产位列第一,反映的是唐前期的情况。中唐以后,南方丝织业水平超过北方,以浙西所产绢帛最为著名。

    唐代麻有大麻、苎麻、蕉麻、葛麻、苘麻等许多品种,长成收割经沤制后可以制成麻丝、麻织品和麻衣。从《大唐六典》卷3《尚书户部》所载诸道贡麻情况以及卷20《太府寺》所列诸州麻布质量等级(分为九等)来看,唐代大多数地区均产麻,其中江南地区麻布产量较多,并大量用于赋税折纳。《大唐六典》卷20《太府寺》载右藏暑有益州之“弓弩弦麻”和“泾丹鄜坊等州之麻”,可证这些地区的麻属精品。唐代益州的麻质量上乘,最受欢迎,时称“蜀麻”。除了进贡以外,蜀麻成为畅销江淮地区的大宗商品,杜诗:“蜀麻吴盐自古通,万斛之舟行若风”;[15](卷229杜甫《夔州歌十绝句》,P2508)“风烟渺吴蜀,舟楫通盐麻”;[15](卷221杜甫《柴门》,P2336)“蜀麻久不来,吴盐拥荆门”,[15](卷221杜甫《客居》,P2331)就反映了蜀麻的大量外销。岭南地区则是棉、麻的混合栽植区,中唐诗人王建说岭南“白氎家家织,红蕉处处栽”。[15](卷299王建《送郑权尚书南海》,P3400)白氎指的是白棉布,红蕉指的是蕉麻。《大唐六典》卷3《尚书户部》载岭南道“厥赋蕉、纻、落麻”,看来岭南麻产质量也不错。岭南的白葛夏布也是上品,属唐廷征调之物。中唐诗人鲍溶《采葛行》云:“春溪几回葛花黄,黄麝引子山山香。蛮女不惜手足损,钩刀一一牵柔长。葛丝茸茸春雪体,深涧择泉清处洗。殷勤十指蚕吐丝,当窗袅袅声高机。织成一尺无一两,供进天子五月衣。”可证白葛夏布制作精良,有剩余时,“蛮女将来海市头,卖与岭南贫估客”,[15](卷487鲍溶《采葛行》,P5538)进行一些商业买卖活动。

    种植桑麻棉花,养蚕丝织成布是农民家庭耕织结合经济的重要组成,所得绫绢絁等丝织品和布等棉麻织品(或棉麻原产品)要向政府交纳丁调或者以庸代调,即唐赋役法所云“调则随乡土所产,绫绢絁各二丈,布加五分之一。输绫绢絁者,兼调绵三两;输布者,麻三斤。凡丁,岁役二旬。若不役,则收其庸,每日三尺”。[10](卷48《食货志上》,P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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